山月没接话,等着程行龃把后话补齐。
“你觉得,我究竟是不是柳大人的儿子?”程行龃终于问出口。
山月犹豫片刻后:“一切根源皆在太太身上,若太太笃定您是,那您必定是;”
“若太太笃定您不是,那您必定不是;”
“若太太犹豫不决或顾左右而言他,那您可以是。”
像绕口令一样,听得人脑子发胀!
程行龃当即蹙眉,正欲发火,脑子里过了过,却突然开窍,咂摸几分后,竟觉说得有些道理。
父亲有可能不确定膝下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但母亲一定确定孩子是自己的!
不论他是谁的儿子,只要母亲犹豫,他就可以是柳大人的种!——但凡母亲在怀胎初期伴侍过柳大人,他就能混淆视听!
程行龃弯曲指节,一敲定乾坤:“所以必须问清太太那几个月的行踪!”
山月保持颔首恭顺的姿态。
程行龃一笑:“你倒是聪明。”
程行龃并未察觉一开始胆小老实的贺氏,如今几句话怎么就哄得他身心俱悦?
他只觉贺氏是绣楼女子里,难得柔弱得他不厌恶的。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