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当了出头鸟,剩下三位扯了个由头也跟着跑了。
周狸娘涨红的脸,渐渐褪去,叹口气后,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认命低落,转回后罩厢,却见空空荡荡无一人。
贺姑娘呢?
周狸娘歪头向上看,蜿蜒而上的阶梯像一条吐信子的蛇,蛇尾在下,蛇头朝上,好似在“嘶嘶”地邀请她上去。
“贺姑娘——”周狸娘胆颤地轻声呼唤。
没有人回应。
周狸娘壮着胆子走上二楼,空荡荡,黑黢黢。
只有一些无主的琵琶邀请她入局。
周狸娘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带了哭腔:“贺姑娘——你在哪儿——”
甚至有回音。
回音里复刻的哭腔,回敬了她一份诡秘的赠礼。
周狸娘甚至不敢再哭出声,紧紧贴在扶梯上,甚至幻觉,掌心中出现了毒蛇滑腻腻的手感。
就在她快要崩溃跑下楼之际,顶层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在上面。”
是贺姑娘!
周狸娘握紧扶梯——就算像蛇,也比鬼好!
“快下来吧...我课也没上完...外面叫了一声...她们全走了...我们,我们也回去吧...”周狸娘颠三倒四地说话。
顶楼没有回应。
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要为陌生人担惊受怕,周狸娘未得到回应,怯怯地便立时准备下去。
“上面有东西。”三楼再次传来声音拖住了周狸娘的脚步。
“什么,什么东西?”周狸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