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掏心窝子的话，狄昆无法对自己的王妃说，只能对李正言说。

或许男人都是这样，只能与男人之间交流心里话，因为多数时候，女人对男人的心里话不一定有耐心，也不一定能听懂。

狄昆冷哼了一声道：“若是尚儿真能带回来永恒物质，肯定会倾向于他的干爹，要不然就是丞相大人，他肯定不会将永恒物质交给我，即便愿意交给我，也是有前提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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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又一直在舅舅膝下成长，对我这位父亲，心里有所成见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我倒是好奇，尚儿在荒原古境内的境遇如何。”

“到了这个节骨眼，我也是真的，他们兄弟两人同室操戈。”

“狄源出发之前，我给狄源打过招呼，狄源也答应我，只要尚儿不下死手，狄源也不会下死手，可我也总觉得，狄源不一定信守承诺。”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兄弟两人互相牵制，谁也无法奈何谁。”

狄昆感到深深惆怅，他并不在意孩子他娘给孩子交代过什么，因为这场博弈，是他与贺洲之间的博弈，一个妇道人家，哪怕算计再多，在秦王与丞相这两位大佬面前，都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所谓的斗争，比拼的人才质量，从来就不是所谓的人情世故，道理对错。

李正思量道：“这一战，是孩子们的战役，也是王朝未来的战役，或许那两兄弟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会联手作战呢。”

此话一出，狄昆只觉得鼻子一酸，然后苦涩一笑道：“不求并肩作战，只求不要互相伤害。”

李正哈哈笑道：“夺嫡之争，将会变成父子之争，丞相大人的这一手，令我没有想到。”

提起丞相大人，狄昆心里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服。

狄昆撇嘴道：“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了再说，至于以后，尚儿究竟对我是何心态，那是以后的事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感到有些蹊跷。”

李正心领神会道：“王爷也不相信丞相大人真的调走了安插在腾云州的眼线？”

狄昆重重点头道：“只剩下一个可能！”

李正面色一凝，道：“军中有一位老将，在多年前便已投靠在丞相大人门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