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庆赚了不少吧?”
村支书笑容满面,他可拿了五百多。
“三百块!”
班晓庆一字一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心高气傲,眼下都不把班存耐放眼里喽。
“哇......”
听到这个钱,屋里的人一片惊呼。
但姜志堪、田山不吭声,默默站在一角,他们两位是厂里的第一批司机。
至于跟车的姜彻,也是一百多块,支书家的小子,许亮,销售中他最高,二百多块,比刘其都要高三十块。
眼下,许亮卖起卫生纸来,话术那是一套接着一套,都不带重复的,妥妥的销冠。
“你们多钱?”
支书又喜笑颜开地看向姜志堪和田山,有意把气氛烘托起来。
“四百多吧。”
姜志堪淡淡一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至于田山,本来还想装的,当即咧嘴大笑。
拿了这么多钱,顶原来一年的,能不开心嘛。
至于会计,郝红芝,差不多也有二百块钱,要是还窝在村里,打五、六年算盘,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人们都很激动,对裴寂昌更是感恩。
支书的女儿,许晴也在屋里头的,学校已经放假了,过来坐货车回县里。
这姑娘忍不住诧异:“工资都这么高啊,就没有下百块的,我们老师才四十多块。”
许晴再看向裴寂昌时,对男人的印象又不同了,他打扮稳重,举止得体,像是某个单位里的大领导,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
其实裴寂昌,可以扮演任何角色,喜怒不形于色,关键在于,当前的身份地位。
“各位......”
支书往前站了一步,用力咳嗽几声后,绘声绘色地演讲起来:
“这个工资,咱们在县里,包括在省城,就算累死在厂里,都拿不到这个高薪!
都去问问,县里造纸厂的工人们不累?两班倒!可他们一个月才多少钱?三十多块!是裴厂长给了咱们使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