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颔首应下,盘腿坐在地上查看着舆图,说道:“某可以直奔卢奴,然后沿唐河行至易县可对?”
“是。”
牵招点了点头。
庞德在身上摸了摸,最终伸手在牵招身上摘下炭笔,说道:“这两年袁本初在冀州涸泽而渔,为了备战更是抽调不少粮草与人丁,某才能在先生的配合下攻克各县,战事紧急顾不得上禀镇国府,且给你留下表功公文,来日传于镇国府,或监州尉府。”
“多谢将军。”
牵招笑了笑,并未拒绝此番善举。
“你是冀州人?”
庞德将表功公文递过去。
“安平观津人。”
牵招点了点头,说道:“家师是郡中名士乐隐,所以某早年借家师被何苗征辟为吏之际,蛰伏于大将军何进府中,隶属左司直陈重统辖,洛阳宫室操戈之后调任冀州本土,托袁绍之旧情,参为常山郡丞!”
“有此事?”
庞德惊诧道:“那时还年幼吧?”
牵招唏嘘道:“当年,陛下还是司隶校尉,绣衣御史,某还以为是被征为绣衣直指,没想到是监州尉,一晃都七年时间了。”
“佩服。”
庞德拱手道:“还望先生择一人为某领路,待来日冀州归治,定宴请先生。”
“皆是为了大汉。”
牵招拱手道:“某同门史路参为监州武吏,可为将军引路。”
“可。”
庞德按刀走向堂外。
常山郡。
悄无声息之间被收复。
仅休整一日,庞德留下两千军驻守,亲率三校军卒北上。
与此同时。
河间郡,易县境内,唐河之南。
冀州大营,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帅帐内。
潘凤徘徊在左右。
帐下,杨凤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你是凤!”
潘凤猛的一顿,转身说道:“某也是凤,你我才应该同进退,可对?”
“啊?”
杨凤脸色微变,神情慌乱不已。
什么凤不凤的,他可没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是否?”
潘凤握着剑柄,眼中满是杀气。
好似,一旦杨凤说错话,便要拔剑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