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乔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一把拉起黄毛的衣领，“你们把人卖去哪了？”

看到这么多警察，黄毛一下子就怕了，他连忙摆手推脱责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大毛让我这么干的。”

赵允城厉声问道：“大毛是谁？”

黄毛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事全都吐了出来，“大毛是我大哥，他有赚钱的路子……”

赵允城眉头蹙的能夹死苍蝇，“你说的赚钱路子就是贩卖人口？”

黄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也是第一次，以前拐人的事都是上头负责，我们只用开车把人送到固定的位置，赚个几百块的路费。”

“上头的人又是谁？”乔夏冷脸问道。

“被摁了。”黄毛小心翼翼地指着乔夏，“你爹带的头。”

乔夏冷静了些，一下子想起他之前救慕苏叶的事，“所以，你们是为了报复才绑架了他，将他卖掉也是一早计划好的？”

黄毛连忙摇头，“真不是，他们被摁了以后我们跟那边就没联系了，我们是看他有钱才把人绑了，我真没想要他的命，我们原本打算做完这一票立马就出国，票我都买好了。”

乔夏果然从他兜里翻出了晚上七点飞往新加坡的机票。

她闭了闭眼，“既然这样又为什么改变想法把他卖了？”

黄毛苦笑道：“不是我们想卖，是原来的人给大毛打了电话，那边的人说要不把人送过去，就把我们两个干的事告诉警察，那样我俩就走不了了。”

之前的绑架案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赵允城本以为不会有线索了，谁知这两个小混混背后还藏着这么一出。

乔夏努力冷静下来，“你知道给你们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吗？”

黄毛摇头。

“他的号码呢？”

黄毛还是摇头。

乔夏深吸一口气，“从前，你们都把人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