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演练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中间,望着分成两拨的人群,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他知道,许大茂这一闹,本就复杂的局面变得更加棘手了。这边,二大爷气得满脸通红,在一群老街坊的劝慰下,才勉强稳住情绪,可眼神里的失望与愤怒怎么也藏不住;那边,许大茂正手舞足蹈地给几个被他忽悠来的小青年描绘着“新潮节目”的美好蓝图,时不时还得意地朝二大爷这边瞥上一眼。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许大茂那边探探口风。他大步走过去,还没等开口,许大茂就扯着嗓子喊起来:“哟,柱子,是不是看我们这边更有前途,打算投奔过来啦?”那几个小青年也跟着哄笑起来。

何雨柱强忍着心头的火气,沉声道:“大茂,你别闹了,这节目是为了四合院的荣誉,不是你争风头的工具。你这么一搞,四合院还像个什么样子?”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柱子,你少在这给我上纲上线。我就是觉得二大爷那套不行,我们搞个更出彩的节目,让四合院在街道上大放异彩,有什么错?”

“你这是分裂!”何雨柱提高了音量,“大伙本来齐心协力,现在被你搅得人心惶惶。就算你节目做得好,可院子里的关系都搞僵了,以后还怎么相处?”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柱子,你就是太死脑筋。等我的节目在汇演上拿了头奖,大伙自然就知道我是对的,到时候谁还会说我闲话?”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他,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到二大爷这边。二大爷正坐在小马扎上,闷头抽烟,看到何雨柱过来,叹了口气:“柱子,大茂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这可咋整啊?”

何雨柱安慰道:“二大爷,您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他把这节目搅黄了。”正说着,一大妈匆匆忙忙从屋里跑出来,神色慌张:“不好啦,许大茂他们排练把院子里的水缸给碰倒砸坏了,这可咋赔哟!”

众人一听,纷纷围了过去。只见院子角落,那口平日里用来储水的大水缸已经碎成了几片,水流了一地。许大茂和他的几个“手下”站在一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然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意外。

二大爷气得站起身来,用烟杆指着许大茂:“大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水缸可是大伙凑钱买的,平日里用处可大了,你说怎么办?”

许大茂还想嘴硬,可看着周围邻居们愤怒的目光,也有些心虚:“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排练嘛,难免有点小意外。”

“小意外?这可不是小事!”三大爷也走过来,扶了扶眼镜,“这水缸得重新买,钱从哪出?”

许大茂挠了挠头,不情不愿地说:“行,我出这钱还不行嘛。”可他心里却越发觉得憋屈,把这笔账暗暗算在了二大爷和何雨柱头上,觉得都是他们阻止自己好好排练才导致了这场意外。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原来是刚才水缸倒下的动静太大,吓到了正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们,其中一个孩子还不小心摔倒擦伤了膝盖。孩子的妈妈赶紧跑过来,心疼地抱起孩子,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埋怨道:“这都怎么回事啊?排练也不能这么不顾及孩子们的安全吧!”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指责声、哭声交织在一起。何雨柱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只觉得心力交瘁。

何雨柱心急如焚,强撑着大声喊道:“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是给孩子处理伤口!”众人这才回过神,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匆匆往家走,背影满是焦虑与不满。何雨柱转向许大茂,目光如炬:“大茂,你看看,就因为你固执己见,把院子搅成啥样了?现在不是你出点钱就能了事的,人心都散了!”

许大茂低着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虽仍有不甘,但面对这混乱局面,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二大爷缓过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大茂啊,你平日里爱折腾,大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关乎整个四合院的脸面,还有邻里的和谐,你真不该这么任性。”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附和,对许大茂的行为表示不满。许大茂被众人的指责声淹没,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他猛地抬起头,大声吼道:“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守着那老掉牙的节目安排,我至于这么折腾吗?我是想让咱们四合院在街道上出人头地,有错吗?”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揪住许大茂的衣领:“你还嘴硬!出人头地也不是这么个出法!你看看现在,孩子受伤,水缸砸坏,邻里关系紧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许大茂用力挣脱开何雨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就在局面愈发失控之时,一大爷颤颤巍巍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直是四合院中德高望重的存在,平日里极少参与纷争,但此刻,看着混乱的院子,他不得不出面。一大爷咳嗽了两声,声音虽不大,却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都别闹了!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个节目闹成这样,值当吗?”

他缓缓走到许大茂面前,目光温和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大茂啊,你有想法是好事,可做事不能太莽撞。二大爷愿意站出来负责节目,也是为了咱四合院好,他那套节目安排虽说传统,但胜在稳妥,大伙都能参与。你想搞新潮节目,出发点也没错,可也不能不顾及大伙的感受,把院子搅得鸡飞狗跳。”

许大茂听了一大爷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一大爷又转身对二大爷说:“他二大爷,大茂这孩子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您也别跟他置气。咱都是为了四合院,有什么想法,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总能找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二大爷掐灭手中的烟,点了点头:“一大爷,您说得对,是我刚才太冲动了。”何雨柱也冷静下来,说道:“一大爷说得在理,咱们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大茂,咱们一起想想办法,把这节目弄好,既能让大伙满意,又能在街道汇演上出彩,怎么样?”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终于咬了咬牙:“行,我听大伙的,不折腾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院子里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然而,想要真正修复邻里间的关系,让节目顺利排练,还有诸多难题摆在众人面前,四合院的未来依旧充满变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