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阿愈……”

柳愈的泪水不停地落下，砸在司马麟的脸颊上，温热的水珠却再也无法唤醒他逐渐冰冷的身体。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他的脸，声音沙哑而绝望：“你醒醒……不要睡……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司马麟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像是在安抚他最后的眷恋。

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握住柳愈的手，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

“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回西蛮吧……忘了这里的事……重新……开始……”

司马麟的呼吸渐渐停止，那张曾经倨傲而又深情的面容此刻安静得像是沉睡了一般。

柳愈的手指紧紧贴在他的脖颈上，却再也感受不到那微弱的脉搏跳动。

“你为什么这么傻……”柳愈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可以一起逃走的……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为什么……”

柳愈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司马麟最后那句“回西蛮去吧”在耳边不断回荡。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安心活下去吗？”柳愈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自嘲和愤怒，“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为我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司马麟紧闭的眼睑，仿佛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最后一丝痛苦。

司马麟的脸依旧俊美如昔，只是少了往日那股桀骜不驯的气息，多了几分平静的安宁。

“没有了你，我还活着做什么？”

柳愈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刃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刀锋，指腹顿时渗出了鲜血，却浑然不觉，仿佛这点痛楚根本不足以和他内心的煎熬相比。

柳愈握紧了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司马麟的脸上，那双曾经炽热如火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再也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麟……“柳愈轻声呢喃，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我陪你一起走吧。“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没有带来任何清醒的感觉。

脑海里全是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痛苦的、欢笑的、争吵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还记得我们在梅园相遇的那个雪夜吗？“柳愈的嘴角扬起一抹凄美的笑容，“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即便知道我是你父皇的的妃子，还是义无反顾地靠近我。“

刀尖刺入胸膛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让柳愈忍不住闷哼一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流淌而下，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

“后来……后来我们就一直躲躲藏藏，生怕被人发现……”柳愈的声音越来越弱，面色也逐渐苍白，“但是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的身子慢慢倒下，最终靠在了司马麟的怀里。

两人相拥在一起，就像无数次在深夜里那般亲密无间。

“你知道吗？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