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殿内,烛火摇曳不定,无声地嘲笑着这最荒唐的痴妄。
晋临帝轻抚着谢君离冰冷的面颊,目光空洞而深邃。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试图抓住最后一丝虚幻的温度,然而冰冷的触感却无情地提醒着他——那个人已经永远离开了。
“清辞……”晋临帝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音节,“你真的舍得丢下朕吗?”
忽然,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股凛冽的寒意席卷而来。
晋临帝并未回头,但他的脊背已然僵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陛下,到此为止了。”一道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晋临帝缓缓转身,眼中泛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是你?”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朕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出手。”
墨渊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一袭玄色长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眉目间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他手中的短刃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刀刃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嗜血过往。
“陛下,您不该用这般手段。”墨渊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警告。
晋临帝的笑容逐渐扭曲,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朕是天下的主宰,朕要做的事,谁能阻拦?
墨渊的神色依旧淡漠,眼底却闪过一丝怜悯:“陛下,您错了。太傅早已离去,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更何况——”他的目光微微一沉,声音压低了几分,“您不该动太子妃。”
晋临帝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目光骤然凌厉,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谢渊?他算什么?不过是清辞的替代品罢了!朕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墨渊的眼神骤然一冷,烛火在他玄色的长袍上映出一片幽冷的光泽,手中的短刃反射出森然的寒芒。
“陛下,您已经走得太远了。”
晋临帝依旧紧紧抱着谢君离冰冷的尸体,手指在他的发间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抚一个沉睡中的爱人。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凄厉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
“走得太远?哈哈哈……朕从未觉得如此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