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整个人一僵。

父皇刚刚的眼神，最早就是当初把沈星璨找回来的时候。

沈星枂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说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的时候，沈羽砜坐在高位上眼神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

是真的。

沈星枂踉跄了两步。

父皇从一开始就看出来沈星璨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宁落栖也有点意外地看向沈羽砜。

后者立刻捕捉到了她的视线，轻声解释道：“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停下去找你，但都没有找到。”

“你很努力。”沈羽砜朝着宁落栖一笑，笑的有些落寞，“父皇没有护住你，也没有找到你，你不要生气。”

没有人看过陛下如此低声下气和人说话。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要不怎么是黛釉皇后的女儿呢，还长的那么像。

宁落栖摇了摇头，她没说话。

应该由原主亲口说的话，宁落栖无法代替她说出口。

沈羽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觉得你母亲是污染物，你厌恶嫌弃？”

“如果她真的是作恶多端的污染物。”宁落栖歪了歪头，“我作为治愈师，会亲自分解了她。”

“如果她做的全都是好事，到死都没伤害过一个人，我又怎么会厌恶她？”

宁落栖直视沈羽砜，“清除污染物的本质原因，是会给大家带来不幸，但据我所知，黛釉皇后给大家，甚至整个星际带来的都是希望。”

沈羽砜定定看着她，爽朗大笑。

他捂着脸，笑了一会儿，理了理衣袖，“黛釉如果还在的话，该会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