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信往桌子上一拍,“这封信是伪造的,哀家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宫女,更不知道什么换粽子的事情!”
“嘭”一声,让殿上的老妇人浑身颤了一下,她虽害怕,可也是决心要替女儿讨回公道的,此时只能伏在地上大喊:“求皇上为民妇做主!”
“是谁,谁指使你来污蔑哀家的!”太后大喝。
李氏这段时间,早就已经被聂答应洗脑,认定了太后就是害死自己女儿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是被人指使的。
在她视角中,翠萱只是把女儿的遗物交给了她,然后给她读了那封信,并且一直劝她,叮嘱她不要来御前告御状。
小主,
她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这种事就只能认了,就只能和血吞下。
还说,她女儿含冤而死,若不能得一个公道,到了地下也不能安息,给了她很多钱,让她给女儿办一场法事,多少烧点纸。
到现在,她都觉得翠萱是个大好人。
就算太后让她招供,她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依旧伏在地上喊:“民妇的丈夫儿子,都得了瘟疫死了,就只剩下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她是个孝顺孩子,月月给我送钱,我只盼着她早点出宫能母女团聚。现在没了她,民妇也不想活了!
“只求皇上给她一个公道,我死就死了,可不能让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不能安息啊!”
她这话完全不似作伪,声声泣血,明显就是豁出命也要一个公道的模样。
阴谋诡计可以对付,谎言也能拆穿,可明显,她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谎言可以拆穿。
她认定了那封信是真的,天真又坚定地想凭这封信,把母仪天下的太后给告倒!
云沁心中哀叹,或许这妇人身份不如这些人尊贵,可她依旧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是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士。
不过,听她的话,显然是受人蛊惑,而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云沁往聂答应处看了眼,却没有看到翠萱,显然是怕被李氏看到露出端倪躲起来了。
而李氏,或许都不知道翠萱究竟是谁,可能只当是她是行宫中的一个宫女,她女儿的好友。
李氏这种行为,在在场其他人眼中,愚蠢又可笑,还非常不可思议。
“一个无知妇人,竟然敢状告当朝太后,我看她简直是疯了!”房答应在旁喝道:“还不快点将此人拉下去,狠狠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