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话音一落,众人齐唰唰地甩头,都把瞪得溜圆的目光锁定在医生身上,眼神里不是难以置信之色,就是匪夷所思之意,几乎众人无一例外地不相信这等没脑子惹众怒的事是医生所为。
“什么!残害马匹的事情是医生做的?这怎么可能?”
“堡主,那些马匹扎在口腔里的蒺藜,就是医生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摘出来的,她怎么会残害马匹?没理由啊!”
雷金克一副急于替人打抱不平的模样。
房间一下子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人的嗓子都被封住了。
大家都紧张兮兮地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看,眼神里多了几分古怪的神色,等着女人揭开谜底。
许久,许久,喃喃的声音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一抹浓浓的悲意。
“我没想真的害马,我只想用那种方式嫁祸那两个渣滓,借此把那两个渣滓撵出城堡。”
“谁知道刀疤倒是坚持,但欧阳惊雷优柔寡断,一直下不定决心,逼迫我不得不采取了断然措施。因为那两个渣滓居然威胁敲诈我。”
医生没有推脱,而是痛快地承认了。
晏惜寒听见众人就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似的,一个个都深深呼出一口气。
能看出来,众人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并不想为难医生。
雷金克有种要吐血的冲动,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冲心头。
他的心情差到极点,像吞咽了铁块似的,心里难受极了,这就是他心中所爱的女人干的缺德事。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如若不是医生捂着脸,依旧在悲悲切切,他的铁拳真的能落到她的头上。
这件事擦起屁股来稍微有些费劲,众怒难犯啊!
好在,马匹口腔溃疡也是医生治好的,坟头改菜园——拉平了。
自此,围绕着朴妈被谋害所发生的一系列蹊跷和谋杀事件,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医生所为,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床边那个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文的贝壳项链。
晏惜寒冰冷的目光依然盯在医生身上,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自己内心压抑多时的憋闷情绪全部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