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壁头上不断的有庞然大物掠过,在洞在坑内的众野兽悲剧被踏成肉泥。
我带领着 五头狼静静地伫立在崖壁之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我的发丝与衣角,却吹不散我眼中的凝重。
河滩边便是那片混乱不堪、仿若阿鼻地狱的战场,兽吼、哀号震得人耳鼓生疼。
五头狼身姿矫健,威风凛凛,它们那绿莹莹的眼眸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紧紧低吟着注视下方,仿佛随时准备扑入战局,择人而噬。狼毛随风起伏,透出一股蓄势待发的野性力量。
巧儿站在我身旁,她兴奋地拍了拍胸膛,眼中满是激动之色,大声说道:“少主,你看,那些巨兽都掉进洞里面了!”
我缓缓点头回应,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片惨烈之地,口中喃喃道:“是啊,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我们需要食物”
巧儿接着问道:“那他们都被后面的踩死了呢!”
我缓缓摇头,目光中透着笃定:“不会,总有没死的,还怕咱们没没得抓吗?你看下面有几百个坑洞,那些掉进洞里的巨兽,有的或许只是受了伤,暂时被困。等这阵混乱过去,咱们下去,把那些尚有生机的巨兽捕获。”
另一边,矛站在悬崖高处,凛冽的寒风如刀般割过他的脸颊,他却仿若未觉,双眼紧紧盯着下方混乱不堪的战场。眼见着越来越多的巨兽冲破陷阱区的重重阻拦,在雪地上四散奔逃,疯狂地顺着道路朝各个方向涌去,局势瞬间变得万分危急。
他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强作镇定,大声吼道:“床弩手准备!弓箭准备!绝不能让这些家伙跑了。”
床弩手们齐声应和,迅速奔赴各自的岗位,他们双手紧握绞盘,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使出浑身解数转动,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将粗壮得如同巨蟒般的弩弦一点点拉至紧绷。那巨大的床弩稳稳矗立,好似威风凛凛的战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威慑力。
“连长,床弩已就绪!”一名床弩手高声呼喊。
矛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再次下令:“听我指挥,瞄准兽群逃窜方向的前方,先给它们来一轮威慑!放!”
刹那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咻咻咻”声响彻云霄,数支粗壮如成年树干的弩箭仿若闪电撕裂苍穹,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出。
弩箭划破寒冷而凝重的空气,发出尖锐得足以刺破耳膜的呼啸,所到之处,狂风被生生劈开,雪雾被激荡而起。
一头体型硕大的猛犸象正埋头狂奔,躲闪不及,被一支弩箭狠狠射中侧身,那弩箭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它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向一旁歪倒,在雪地上滑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扬起漫天雪尘,猛犸象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痛苦地挣扎着,鲜血汩汩涌出,将洁白的雪地瞬间染成刺目的暗红色。
紧接着,其他床弩手也纷纷扣动扳机,弩箭仿若密集的雨点接连不断地射向兽群。
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血腥味儿与弩箭飞行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而悲壮的死亡乐章。
与此同时,弓箭手们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列成整齐而紧密的队列,双脚稳稳站定,弯弓搭箭,箭头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放箭!”随着各班长一声令下,无数支箭仿若铺天盖地的飞蝗,朝着兽群倾泻而去。
箭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一方天空彻底遮蔽。然而,巨兽们皮糙肉厚,普通的箭矢射中它们,大多只是嵌入厚厚的皮毛,溅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仅能稍稍迟缓它们的行动,却并不能造成致命一击,不少巨兽只是摇晃了几下庞大的身躯,便继续发足狂奔。
“连长,弓箭好像不太顶用啊!”一名年轻的弓箭手焦急地大喊,声音中带着几分沮丧。
矛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回应:“别慌!继续射击,牵制住它们,床弩才是关键,咱们要配合床弩,给它们创造绝佳的射击机会!”
在床弩与弓箭的交替攻击下,兽群四散奔逃的势头终于稍稍受阻。一头板齿犀被数支弩箭射中腿部,轰然倒地,它奋力挣扎着想重新爬起来,却又被后续如暴雨般的箭雨覆盖,只能无助地哀号着。但仍有部分生命力顽强、已然陷入疯狂的巨兽,不顾一切地朝着远处冲去,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矛见状,再次登上更高处的了望点,亲自指挥床弩手精细调整射击角度:“集中火力,射击那几头带头逃窜的!别让它们跑出去。”
床弩手们闻令而动,迅速重新校准目标,又是一轮威力惊人的齐射。这一次,弩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几头冲在最前面、妄图突围的巨兽的要害部位,它们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雪地上,激起大片雪浪,成为了阻挡身后兽群的坚实屏障。
小主,
在这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战斗中,床弩与弓箭相互配合,虽过程艰难无比。
不远处,另一处坑洞之上,一头猛犸象幼崽惊恐地尖叫着,被兽群裹挟着冲向陷阱边缘。它身形虽较成年猛犸象小了许多,但在这狭小坑洞上方,依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
此时,树林里,石,夜、豆等人守护的防线此刻宛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承受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压力。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梭在林间,吹得树枝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哀鸣,仿佛也在为这惨烈的战局悲叹。
几头巨兽,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洪荒猛兽,双眼通红,疯狂地朝着藤蔓编织的巨网撞来。每一次撞击,都好似雷霆万钧之力落下,震得大地颤抖,巨网被撞得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夜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被寒风吹得冰凉,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加固防线!别让它们冲破!”声音在树林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响应,纷纷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巨网。有的战士满脸坚毅,后背紧紧靠在网上,双脚用力蹬地,试图凭借身体的力量稳住这摇摇欲坠的防线。
有的战士双手紧握着长矛,从网内狠狠刺向巨兽,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巨兽愤怒的嘶吼和鲜血的飞溅,那温热的鲜血瞬间在冰冷的雪地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福站在一旁,目光敏锐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突然,他看到一头如山般巍峨的猛犸象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众人直冲而来,那粗壮的象牙好似两把利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所到之处,树枝被纷纷折断。
福惊恐地瞪大双眼,扯着嗓子高喊:“大家伙过来了,都闪开,不要跟它们硬扛!”
就在众人匆忙躲避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是有几头巨兽不慎陷入了之前设下的辅助陷阱,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福见状,精神一振,连忙喊道:“那大家伙被困住了,不用管它,看一下别的,跑的都用长矛、标枪射击!”
话音刚落,身后一百来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姿矫健,手臂肌肉紧绷,纷纷扬起手中的标枪,伴随着“咻咻咻”的破风声,标枪如雨点般朝着逃窜的巨兽掷去。标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部落勇士们的决绝与希望,狠狠刺向目标。然而,巨兽皮糙肉厚,部分标枪只是扎入皮毛,未能造成致命伤,被激怒的巨兽愈发疯狂地逃窜。
此时,战场局势愈发混乱不堪。一头体型巨大的板齿犀,仿若失控的战车,发了疯似的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它那沉重的身躯所到之处,碗口粗的大树被连根撞倒,发出“啵啵啵啵啵”的巨响,树枝断裂、树叶纷飞,仿若下了一场绿色的雪。有几名躲避不及的战士,瞬间被大树砸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有的甚至当场没了气息,鲜血从他们身体下方缓缓渗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惨状,战友们悲痛欲绝,却来不及哀伤,因为防线依旧危在旦夕。
夜红着眼眶,再次大声呼喊:“大家稳住!不要乱!继续攻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言罢,他抄起一根长矛,朝着一头逼近的巨兽冲了过去,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豆也强忍着泪水,指挥着众人:“把受伤的兄弟拖到后面,其余人继续坚守!
足足三小时后…战斗已然落幕,凛冽的寒风在雪野上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积雪,似要将这片血腥之地掩盖。目光所及之处,两三百个坑洞张着大口,仿若吞噬一切的深渊。
坑洞内,是一片惨烈至极的景象。八成的巨兽已然逃脱,只留下两成在这绝望的困境之中挣扎。那些被困住的巨兽,脚下踩着的是同伴们的尸体,层层叠叠,早已没了生机。猛犸象巨大的身躯歪歪斜斜地倚靠在坑壁,身上满是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在坑底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泊,此刻,血液大多已凝固,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诡异的红毯。板齿犀趴在地上,眼睛圆睁,透露出无尽的不甘,它坚硬的外皮被撕裂出一道道口子,内脏隐约可见,周围是一片暗红色的血污。大地懒们相互挤压着,有的肢体残缺,有的脖颈扭曲,痛苦地呜咽着,叫声在这死寂的坑洞中回荡,愈发显得悲凉。
坑洞之外,雪野同样满目疮痍。雪地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洒落的血迹以及被撞断的树枝。巨大的脚印深陷雪地,如同一个个血红色的印章,见证了巨兽们的狂暴与挣扎。血迹星星点点地散布在洁白的雪地上,在寒风中逐渐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斑点。被撞断的树枝散落各处,有的还挂着巨兽的毛发或血肉,在风中瑟瑟发抖。远处,逃走的巨兽们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只留下这一片狼藉的战场,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