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两年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只是我做错了事,这句对不起是我应该说的。”
言毕,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逢春跟遂安比宋遇慈还小一岁,原主在时一直把两人当弟弟妹妹,教逢春识字,送遂安习武,甚至归还了两人的卖身契。
只是宋遇慈没有机会好好地跟两人道个别就已彻底天人永隔。
逢春看了看遂安,又转头看向宁遇慈,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无措和震惊。
她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哪有当主子的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道歉的道理。
想起这两年大姑娘的喜怒无常,两人一时谁也没敢说话。
遂安垂眸盯着手中的药膏,轻轻地摩挲了一把,这罐药膏他记得,是宋遇慈去寻小侯爷的路上不小心绊了一跤,小侯爷让人送来的,她一直都宝贝得很,自己都舍不得用,恨不得供起来。
如今居然舍得给他?
他配吗?
还是说大姑娘往里面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辣椒粉?痒痒粉?
遂安从来不觉得自己能配得上任何好东西,就像大姑娘说的,他是狗崽子,只配被锁着蹲在地上。
遂安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双眼皮有一道深深的皱褶,这两年其实他挺恨宋遇慈的。
被她打没关系,但是在被她羞辱的时候,尤其是在被一个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羞辱过后,遂安一度绝望到想自尽。
且自尽前想带着宋遇慈一起,即使是死,也要让这种恨意延续下去。
这个想法除了他谁也不知道,他甚至没跟逢春透露过。
逢春胆子那么小,若是知道恐怕要被吓坏了。
宁遇慈不愿意尴尬的气氛继续延续,挥了挥手留下逢春,“逢春,你帮遂安上药吧,我去看看父亲母亲,不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