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桃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的脑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自己不要工作吗?公司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转吧?”
“我是老板。”
岳之寒语气硬邦邦的,
“不去公司几天又能怎样?”
陆春桃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之寒,你听我说,吴川文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你公司那么多事,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吧?”
岳之寒的脸色稍霁,但语气仍然带着一丝不满:
“你确定你能处理好?吴川文那疯子……”
陆春桃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确定我能处理好,你少担心我。
“我当时为了保住你的事业,才选择替陆轻轻嫁给吴川棋,你总不能现在把公司搞垮吧?”
岳之寒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陆春桃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慌乱地推开岳之寒,逃也似的离开了洗手间。
“替陆轻轻嫁给吴川文?”
岳之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激不起一丝涟漪,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原地,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陆春桃离开洗手间后,一路狂奔回卧室,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像是要冲破牢笼。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这秘密,她藏了这么长时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底,如今却不小心脱口而出,让她措手不及。
蒙在被子里的世界,闷热,潮湿,像一个巨大的蚕茧,将陆春桃裹挟其中。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鸵鸟,胆怯地躲避着外面的世界,以及那个世界里,名叫岳之寒的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春桃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吴川文狰狞的笑脸,一会儿又是岳之寒冰冷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手机显示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