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还知道关心公司的情况。”
陆春桃冷笑一声,
“你妈的事情,信不信由你。”
陆轻轻的声音哽咽起来,
“姐,我知道我能力不足,可是……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我总得……”
“总得什么?总得把陆氏败光吗?”
陆春桃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胡扯,挂了。”
陆春桃语气冷硬,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姐!等等!”
陆轻轻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从听筒里传出来,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刺耳,
“爸的葬礼……你会来吗?”
陆春桃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关节泛白。
葬礼?
去参加那个虚伪男人的葬礼?
他配吗?
他活着的时候,可曾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喘不过气。
沉默良久,陆春桃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可能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仿佛多一秒钟都会让她窒息。
……
陆春桃总算在午休开始前赶回了医院。
她把车停好,快步走向自己的诊室,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宣泄她此刻烦躁的心情。
诊室的门虚掩着,陆春桃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陆春桃拉过一把椅子,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葬礼,神经病,陆轻轻,还有个对自己态度时好时坏的岳之寒……
这一切都让她身心俱疲。
陆春桃趴在桌子上,混沌的意识逐渐下沉,眼皮越来越重。
敲门声不轻不重,却正好在陆春桃即将坠入梦乡的边缘将她拉回现实。
“进来。”
陆春桃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门被轻轻推开,沈放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