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们众口一词,讨伐申允白,公堂一时乱的厉害,大理寺卿直想一头栽倒,躲开这祸事儿才好。
“申大人,您可有话要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申允白冷哼一声,施施然坐下,“仅凭一个账本,随意捏造的罪名,可构不成确凿证据。”
“死到临头,你还砌词狡辩,”御史中丞满脸怒容,“若不是你,你为何抢夺钱号账本,追杀府上账房?”
“四皇子妃,您方才不是说将那账房救下来了吗,便就让那人上堂来当堂对质,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沈安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申允白,又瞥向低垂着头,辩不清神色的桃粉,眉头微微蹙起,一丝不安慢慢爬上心头,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又实在说不上来。
“夫人,让他们上堂就是。”萧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
庆安押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公堂中央,二人齐齐见礼,“草民参见各位贵人。”
“堂下何人?”
“草民是钱号掌柜,王山。”
“草民乃是申府账房,赵文平。”
“王山,”大理寺卿沉声询问,“据说有人上门抢夺了你钱号上月账本,可是属实?”
“什么账本?”王山眼中都是茫然,“草民不知啊。”
现场一阵哗然,旋即是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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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允白发出一声轻笑,眸中是玩味的不屑。
砰——庆安一脚将王山踹翻在地,厉声怒斥,“你胡说什么,给我想清楚了再说,那日在钱号,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给我老实交代。”
王山吓的哆嗦往前爬行了几步,“大人明鉴,小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今日正在家中算账,然后就被抓了来。”
庆安气的一把拎起了赵文平的衣领,“你说,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赵文平抖的更加厉害,“小人,小人,小人忘了贵人是怎么交代的,贵人恕罪啊。”他拼命对着庆安磕头。
“贵人昨夜教小人的太多了,小人记不住那么多啊。”
沈安安凝视着二人,眸光冰冷至极,她缓缓抬眸,看向了申允白,后者对她勾唇微笑。
那些言官像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憋的脸都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