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翠想了想说：“汤思退为了钱也许会来保我们，但也会想办法夺你的官。陈康伯为什么会想杀你？”

王有志说：“汤思退是奸臣，把自己的权势钱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老想整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威胁他的权势了。他会保我是希望我帮他赚钱。

陈康伯是忠臣，他平时帮我是觉得我可以帮他抗金，增加朝廷收入。他虽然也有股票，也希望我能帮他赚钱。但他心中朝廷是最重的，他的名声比钱要重要。

一旦他觉得我威胁这个朝廷，他就会毫不犹豫想除掉我。我现在是后党头头。后党在‘君子’眼中都是奸臣，比宦官强点有限。不过放心，他杀不了我。别说他，就是官家也杀不了我了。”

他接着说：“知道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欠了太多人的钱。都说我们是天下最富的人，但实际上，我们俩是欠债最多的人。”

吴翠翠反对：“我们欠谁的钱？都是别人欠我们的钱。”

王有志解释道：“我们管着好几家银行，这看上去是我们最大的资产。银行主要业务：存贷汇。每个人来存钱，就等于借钱给我们。

我们从储户那里借了钱，然后再加利息借出去，这就是银行的最主要最赚钱的业务，存和贷。汇款反倒是小钱。”

吴翠翠说：“不对。还有个赚钱的业务，就是你经常说的洗钱。”

王有志赶紧说：“那个是赚钱，但只能做不能说。现在《宋刑统》只有坐赃致罪，对我们那套玩法还没有具体的规定。但以后慢慢就会有的。你让人掩饰些。”

吴翠翠得意地说：“这个我懂。我们不比以前了，得要好名声。那些青楼赌场我早就转出去了。而且我还把翠楼的规矩变成了临安的行会公约，只能开革，不能打人。小姐不乐意陪客人，不能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