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里唉声叹气地说:“恩相啊,末将真是没想到这事都有人抢。小人啊小人,小人真多!”完颜西松忙问怎么了?
括里说:“广宁县那边来了个县吏,说这海港是广宁县的,归他们管。归他们管,他们为什么不抢回来?自己没本事收复,在旁边看了那么多天,等恩相带着大军来了,他们又跳出来抢功劳抢生意!”
完颜西松一听急了:“这帮小人,好生可恶。广宁县不过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居然也敢跟我堂堂四品节度使抢。真是造反了!”
括里说:“就是嘛,恩相还是女真皇族,他不过一个汉人穷酸。”
完颜西松听了更加气愤,站起来走了两步,说:“你有没有亮明身份?”
括里说:“我跟那个县吏说了,但他跟我要告身或官印。我拿不出来,他就说我是冒充的。”
完颜西松拍了一下额头说:“本官疏忽了,我这就填张猛安告身给你。大军出征的时候,元帅府给了一些空白告身。不过是暂委猛安,之前我是不想委屈你,准备向上边禀报,给你个正式的猛安职位。
本官再写一封信给那县令,让他准备接待我大军入驻!等我进了广宁城,直接扒了他的皮!”
括里心想:你什么忘了?分明就是画饼给我。但嘴上还是赶紧谢恩,然后拿着书信又去海港了。
海港里范山与括里哈哈大笑,说:“这个节度使还真听话,给旗又给信,连告身都给你了。再拖几天,石臼那边的船也要到了。”
海港里确实来了个广宁县的人,不过其实不是县吏,而是县令的师爷。也不是广宁县主动派来的,而是范山请来的。
广宁县令本来听说上万来历不明的人赶着很多马,把海港占了,正在发愁。广宁县只有一个谋克的正规军,其他的都是民兵。虽然账面上还有一千汉军,却是驻在海港,已经被人家击溃了。
海港被占,他有责任去收复。不是他不愿意打仗,而是手上只有一百兵力外加一些民兵。那边上千正规汉军被人家一扫而空,自己这点兵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吓得赶紧关闭城门,动员丁壮守城,生怕那伙人再来打县城。派人向中都告急,却都被那伙人的游骑拦截斩杀了。正急得睡不着觉,那伙占了海港的人却主动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