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山想:自己不派人来,却让括里来要给养,看来是生了疑心。不过这人没有直接进攻,说明也是底气不足。不然还要什么给养,直接过来打就是了。现在远远地扎营,晚上派人来窥探,说明并不想打。
于是他就对括里说:“你去跟他说,这里的驻军已经跑了,现在是一伙海商在管着。欢迎他也来做生意。现在到处都乱了,与其去打仗送死,不如在这里做生意赚钱。
过几天我们就走了,这地方就让给他。克服广宁港,也是大功一件,然后顺势就留在这里。这样不是更好?”
括里拍手道:“大郎这个主意好!这个节度使完颜西松是个会算计的。前几天有几个打了败仗的大官,都被杀了。他不打就不会败,这个账算得很清。”
括里就又去见完颜西松,按范山的话跟他说了。完颜西松盯着括里说:“这么说,你早就跟他们做生意了?你做什么生意?”
括里笑嘻嘻地说:“我就一个放马的,能做什么生意?当然是贩马。现在好多群牧都被抢了,马跑到处都是。这伙海商主要就是过来收马的。”
完颜西松心里一动,括里说的是事实。他沿途光无人看管的马都搜集了上百匹,如果主动去搜罗,肯定可以搞到不少。当然他更关心地是括里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伙海商到底什么时候走?
括里说:“这个好办,君侯派个人跟我去海港,看看是不是海商?跟他们谈谈。海商跟海盗没多大区别,也挺能打,而且很记仇。
要是君侯能留在广宁,以后长期跟他们做生意,也不错。这世道乱了,多弄些钱才是真的。今上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爱钱。君侯不把他们哄好了,说不定就会有不白之冤。”
完颜西松叹口气:“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不忠于王事,也不是不能打。但让我带着京营的兵来打仗,这不是送死嘛。京营这伙大爷,哪个能真打仗?
大金立国快五十年了,这帮大爷一出生就在蜜罐里,哪个吃过苦?别看我带了三千人,里面大部分不是家里的奴才顶替,就是买了乞丐来凑数。能打的,都让皇上带到汴梁去了。”
括里看了看三十来岁的节度使,心想:你难道就不是京营大爷?你一生下就是节度使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