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尘垂眸凝视掌心翻涌的魔气。

原本应该流转着淡金色灵力的气海，此刻已被暗紫色的星云旋涡取代。

当他试图调动力量，无数道漆黑锁链从旋涡中心激射而出，每一道锁链末端都缠绕着晦涩的古老符文。

"灵师三阶？五阶？"楚璃用炎龙鞭尾梢在焦土上划出几道火痕，"还是说...你已经突破灵师了？"

回答她的是李旭阳突然震颤的人皇剑。

剑身上九条金龙浮雕同时睁开竖瞳，鎏金剑气不受控制地溢出三寸，又在触碰到钰尘衣角的瞬间碎成点点金芒。

这位向来沉稳的剑修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天道威压...这不可能！"

钰尘指尖缠绕的魔气突然化作三首魔蛟形态，又在转瞬间坍缩成九瓣黑莲。

他望着长辈们戒备又困惑的神情，说道，"没有境界。"

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叶片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化作灰白色齑粉，"或者说"暗紫色纹路顺着脖颈爬上侧脸，在瞳孔深处凝成六芒星阵，"我现在的力量，不在你们认知的任何体系里。"

空气突然凝固。

苏云霆的流云玉佩发出细碎的崩裂声，十二道护体清气自动结成八卦阵图。

楚璃的炎龙鞭燃起青白色烈焰，将方圆三丈的魔气灼烧得滋滋作响。

唯有李旭阳注意到，钰尘脚下十丈内的草木正在发生诡异变化——叶片边缘生出锯齿状骨刺，断枝切口渗出暗红汁液，仿佛整片山林都在进行某种扭曲的进化。

"小心！"李旭阳突然挥剑斩向钰尘身后。

剑气掠过之处，空间如同被撕开的绸缎，露出后面翻涌的猩红雾气。

一截森白骨爪从裂缝中探出，指尖还挂着半片染血的青衫。

钰尘却像早有预料般抬起左手。

缠绕着紫色电光的魔气化作囚笼，将骨爪连同空间裂缝一起碾碎成虚无。

他转身时，众人清晰看见他后颈浮现的血色咒印，那图案与当日血狱冥君额间的印记如出一辙。

"从转化魔气开始，"他抚摸着正在渗血的咒印，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回响，"我就能看到...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