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连忙对着宁文富点了点头,跟了上来。
下楼梯时,我扭头望了一眼,宁文富仍然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着傅文静的房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刚朝楼下走了几步,何哥就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肆儿,那么多金子是从哪儿来的?!
志国。老爸的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严肃,阴沉着脸说道:不要问这些。
“哦。” 何哥似乎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嘴紧紧闭了起来。
肆儿。老爸转而问我道:那些就是那块地的手续吗?!
“嗯。” 我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地说道:爸,这块地不是给我们家买的。
不是给我们家买的?!老爸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叔说,这块地要送给福利院。
什么?!老爸一愣,脚步顿时一滞,站在原地怔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说道:也好,也好。
他扭过头来,看着何哥和我接着说道:志国,肆儿,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跟什么人都不要说,跟什么人都不要提,包括你妈和子清,烂都要烂在肚子里。听到了没有?!
我和何哥对望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老爸又嘱咐道:等会儿见了你妈她们,就说我们陪着肆儿出来跑步来着。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的,心里无奈地想着: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老妈能信吗?!
我们不再说话,各自怀揣着心事,默默地走出了县招待所。
天已经大亮了,站在街头,我们不由扭头望向了北街街口,似乎已经听不到那个方向传来的动静了。
“呼 ——” ,老爸跟何哥一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肩膀微微一沉,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
我无意识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一扭头,却忽然发现招待所对面街道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