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濮无法隐藏自己眼中失望,眼神空洞地看着商子殷。
一向孤傲地商子殷,作为商濮最疼爱的小儿子,此时也禁不住神色自伤。
“子殷,你在伤心什么?”商濮展露出沉稳的气势。
“我只是可惜,当初那个愿与帝国同存亡的男人,会在某一天衰退成这样。”商子殷抿着嘴,似乎口中正咬着什么。
商濮长叹“在古代,太子可以与臣下举止亲昵、称谓模糊,太子自身也会认为那是礼贤下士。
但当太子成为皇帝后,臣下若对自己举止亲昵,却会被认为是一种挑衅、无礼,是杀身之罪。——这就是人心,随着身份、位置的改变而变化的人心。”
商子殷依旧不理解,那个曾撑开漫天乌云的父皇,怎会落寞至此?
那个亲临在函谷关的帝王,怎么会忘记出关的宏图与霸业?
商子殷不想理解。向外走去。
商濮长叹“我的身份,已经变了。”
商子殷侧身“从一个帝王,变为一个凡夫俗子?”
商濮缓缓点头。
待商子殷彻底走远,商濮苦笑地反问“太上皇祖才是真正的帝王。或许,我一直都是凡夫俗子?”
商子殷带上影子,直接走出殿内。
殿外,聚集着六大国公:赵国公赵青窗,燕国公燕古来,韩'国公韩端耻,李国公李申害,吴国公吴恤,魏国公魏长恶。
修士长久的寿元与蛮横的修为决定他们会消耗大量资源。
一个人数众多的家族,往往是修炼世家。——而在世家之中,权利的过渡往往代表着至强者隐退幕后。
然而当今六大国公却非如此。
老一代六大国公,天赋最好的三名国公错过至尊布道。
剩下三名国公只靠自身远不足迈入阴阳境。
老一代六国公为稳固自家家族实力,与商氏结成联合,一同前往南地接受灌顶。——这当然不是南地独有的功法,只不过为加强商国众势力的稳固性,就不得不在利益上不断加束、绑捆。
经过不断的努力,南地诸长老与七氏(商氏与六国公)的联系不断加强。
经过灌顶,老一代六大国公真正意义上退居后方,由其子嗣独当一面。
如韩家,韩瑛之父韩端耻无论是修为还是名义,都是韩家第一。今日的六大国公,也是如此。
身影魁伟,刚健有力的燕古来见不到商濮身影,主动开口询问“陛下呢?”
商乙江此刻带着金面,由商武夷开口回答“陛下身体有恙。——魏国公!”看书溂
魏长恶从队伍末端缓缓走出人群“臣在。”
就像他的儿子魏斌野,魏长恶从身材、长相,甚至是言谈与气质上,都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