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成沉吟片刻传音问道“沙贺诚,想要我们看到什么?——我们又看到了什么?”
问的,正是苍舒良。
苍舒良只觉得嘴角苦涩、心中不平:做决定没有份,却要时时提供建议。
但苍舒良也不得不叹着传音回到“与其说度点使想要我们看到什么……不如说,他想要我们怎么想。”
顾玉成眉头一挑。
苍舒良接着解释“也不需要我们看到什么。只要我们想和他合作就行。
如果我们今天只看到石料场,会怎么想?或者说,我们只看到空旷的铜禄镇,又会有怎样的心思?”
顾玉成恍然一笑“恐怕会对铜禄堂产生忌惮,一个看不穿的势力侵占着亓铜,哪怕只是传言,又怎会不令人感到忌惮?一旦罅隙产生,只怕我们对苴壤道本地势力会越来越忌惮。”
“到时候,自然就会和他沙贺诚合作。”顾玉成感叹道“好手段啊。”
苍舒良点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顾玉成却率先摇头叹道“不过,沙贺诚所想的,恐怕不止于此。”
“如果我们真的与他合作,必被其轻视。”顾玉成无奈笑了笑。
原本还是传音交谈,此刻顾玉成却开口言道“所以那位大人啊,是看明白我们的态度。若是软弱,怕是连骨头也剩不下啊。”
顾玉成的话,惊得苍舒良缩起脖子,面红耳赤起来“顾里长!您怎么能……”
顾玉成知道苍舒良是在埋怨自己口无遮拦,却也不在意,站起来拍拍手便说道“咱们走吧。”
苍舒良彻底怒了。
要进来,是他顾玉成要进来。
现在进来了,却又要走?什么意思?!
苍舒良愤怒地看向薄野让,希望薄野让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哪有这么耍人的!
下一刻,薄野让站了起来。
苍舒良仿佛看到了顾玉成被府长训斥的场面。
然而薄野让只是点点头“好。——走吧。”
苍舒良似枯藤无力地待住。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薄野让要这么顺从顾玉成。
苍舒良这时终于忍不住,质问道“顾里长!纵然没有千辛万苦,却也费了心机才进入这玉石场内。现在看也不仔细看,便要离去?”
顾玉成沉默,片刻后,顾玉成笑道“你说我为什么要问你妖国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