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怎敢欺骗夫君,只是妾实在不懂,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皆是希望哥哥就住在广平侯府之中,毕竟这是其他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为何唯独世子爷会说出这番话来?甚至是当着妾身哥哥说出,让哥哥离开广平侯府!”
宋淮冷笑,“他怕是担心我抢了他的世子之位!”
雪娘皱眉,“可这般,世子爷仿佛要置夫君于死地,哥哥这般被赶走,怕是会恨上广平侯府,恨上夫君,而世子爷,怕是有绝了夫君仕途的想法。”
这一次,她说出这番话,宋淮并没有呵斥她。
“夫君,其实妾觉着,世子爷并非堪为广平侯府世子,反倒是夫君这般成熟的心性,才堪配世子之位。”
“在父亲母亲眼中,大哥自然是最好的,甚至整个侯府之中,对大哥也是心悦诚服的,我还是头一次听着,我比大哥更适合做世子这番话,你可是在恭维我?”
雪娘撒娇轻哼了一声,“夫君在妾眼中,自然是最好的,可妾说这番话,可不是在恭维夫君。”
“夫君想想,世子爷说要建功立业,便一声不吭离了侯府,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若他挣到了军功倒好,若是挣不到,岂不是要让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全然不为侯爷和母亲考虑,也不为广平侯府考虑。”
“反而是夫君,这些年在外头,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侯府考虑,世子爷不过就是占了前头出生的好处罢了。”
雪娘说的这番话,正说中了他心中所想。
“可大哥,他便是占尽了先机,说这些也没用了。”宋淮轻叹一声,拥着雪娘睡了过去,只是心口这股不甘心,越发浓烈。
这一夜,他梦到的皆是此事,梦到了大哥并未回来,梦到了他成了广平侯世子,承袭了广平侯的爵位。
翌日一早起来,发现美梦不过一场空,宋淮怅然若失。
出了主屋,恰听到一个婆子碎嘴的声音。
“我那日啊,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二少夫人从袖口处拿出一个护身符来,红色的护身符,上面还挂着一条黄绸,然后就要给世子爷,可谁料瞧见了老奴,便收了回去。”
“这二少夫人当真是对府里的贵人们极好,恐怕二公子那头,也给送了护身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