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云湘亲启:
可是醒了?可是瘦了?可是念我想我?
莫要再贪睡了,快些醒来可好?
若是想睡,待我归来便陪你好好睡个几天几夜,如今却是快些起来,多食餐饭,多养些肉。
西北一切顺遂,我安好,无须担忧。
等我凯旋。”
这封信上也有血迹,且字迹瞧着有几分虚浮,不像前面两封信那般龙飞凤舞,铿锵有力,很是失了那昂扬八尺男儿的强劲有力。
云湘拧紧了眉,捏着信问站在后面几步远的成石:“最后一封信是何时寄来的?”
成石忙上前几步走回到石桌旁,道:“一个半月前了。”
云湘轻声问:“那时他可是手上有伤?”
成石听完茫然一瞬,摇摇头:“不知,西北传回的战报不曾写这般细致。”
云湘便没有再多问,捏着那三封信,九月的风虽是凉的,却莫名还是带着丝燥热。
“去拿了笔墨纸砚来。”
成石一听云湘终于要给大爷写信,心头都是喜极而泣了,忙应了一声就去取。
还记得上回大爷去西北时,大奶奶都不曾写过信给大爷,这回又是昏睡这般久,这写信算起来便是头一遭了!
云湘以为自己没甚想与陆钧山说的,可等成石取了笔墨纸砚来,笔沾上墨汁,她垂眸未曾多想,便落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