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一听,立刻攥紧了周妈妈的手,呼吸都凝滞了一分。
周大夫摇了摇头:“脉象微弱,查探不出来喜脉。”
大太太这心情真是大起大伏,快要昏厥过去,她叫了成石来,“快去把扬州城里那些个老大夫都请来。”
周大夫点点头,这般情况很是少见,自要会诊一番。
如此,成石将扬州城叫得上号的大夫都请了来,一个个替云湘把脉过去,可得出的结论却是与周大夫说的差不多。
大太太听罢,又担忧又焦虑,却毫无办法,因着瞧不出云湘身体什么毛病,大夫都没法开药,只能开些温补的汤药,让她昏迷的日子里不会因为没法正常食饭而受不住。
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听说后都很是关心了一番。
大太太如今只能双手合十祈祷着云湘明日就醒来。
可是云湘接下来睡了两日,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麻烦的是,陆钧山寄了信回来,必是等着她写信回去,若是此时跟他说云湘昏睡不醒,怕是他在战场上都心不安。大太太可是听说如今西北那边战事吃紧,西戎和羌人来势汹汹,大儿和卫家应付得很是有些艰难。
如此一般细想,大太太就觉得信还是要写的,家书就写一封,由她代写,把云湘的情况告知他一番也就是说了,不过自然是报喜不报忧,让他安心打仗。
这么一封家书加上陆老太爷写的私信就传去了西北。
陆钧山这日傍晚,满身血污地回了营地,与西戎酣战了一月,因着先前林东流投降的原因,大虞损失粮草兵马两万,营地部署都让对方知道了去,这一仗打得艰辛,被西戎占去的两座城如今还在对方手里。
他心中闷着火气,回了营地脱了甲胄,眉头还紧锁着,正要脱了衣处理伤口,成林从外边跑进来,脸上带着点笑:“大爷,是家中来的信!”
陆钧山一听,那脏污的阴沉沉的脸才是亮了亮,立刻回身:“拿来。”
成林赶紧就将信递过去。
陆钧山接过来发现就只有两封,便皱紧了眉:“怎就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