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快回新房时,低头嗅了嗅身上,敬酒时有几回喝得畅快不小心洒出来些,衣衫沾了酒,味道重了些。虽是心里急不可待,但还是转道去了一趟浴房,好是沐浴了一番,换上了一件衣衫,才是往新房回。
云湘正在晾头发,看到陆钧山回来了,歪头看过来,似是好奇他怎么这般快回来。
陆钧山被她瞧得心里发软,忍不住又想笑,余光扫到这新房里竟然还有碍眼的丫鬟,忙叫那两个没有眼力见的丫鬟下去。
今晚上谁都不许来打扰了他!
陆钧山几步过来,接过云湘头发,自然也是将她揽到了怀里,结果却看到她皱了下眉头,嘴里哼了一声,忙问道:“可是爷扯到你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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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困倦地靠在他怀里,道了声:“那花冠太沉了,脖子酸疼得很。”
她这语气里有几分软绵与依赖。
陆钧山听罢,心就一软,又是有些后悔给她定制的花冠太过沉重,只如今都礼成了,自是也没有后悔药吃,再看她卸了脂粉的脸上眼睑处一片暗沉,知晓这两日定是没睡好,只能伸手揉捏她肩颈,至于那夫纲,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去。
许是舒服了,就见这小妇眉头松展开来,他的视线便渐渐下移,落在她没了口脂依旧粉嫩红润的唇上。
他渐渐分了心神,手下揉捏的力道也有些松散了去,心不在焉的。
倒也真是!心心念念想要早日娶了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已是在他怀里,如何平静得了心情!
怕是太监都要被刺激得大发神威!
陆钧山呼吸渐渐沉了,倒也是保持了一点风度,不那么在洞房之夜显得那般猴急,低着声儿问:“爷这按肩手艺如何?”
那一杯交杯酒饮下去,后劲十分大,云湘这会儿又困倦,听了这话,眼神便有些慵懒地看过去。
瞧见陆钧山那收拾得甚俊美的脸,眨了眨似有醉意的眼,安静地看了会儿,便伸手揽住了他脖颈,随着酒意抬脸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陆钧山呼吸一顿,自是被这小妇偶尔露出的柔情迷晕了过去,八尺昂扬男儿就这般晕乎乎被她拉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