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那边也知晓了老太爷正往京都来,且要见一见云湘一事,她心里不禁想起了当日自己入陆府时公爹初时瞧着威严,实则这么些年过来, 倒是无甚可惧的了,大儿的性子像公爹也是一个原因。
她对周妈妈说:“云湘既是能这般应付得住钧山,对付老太爷该是毫无问题吧?”
周妈妈向来是个合格的老仆,双手揣袖,十分令人信服地说道:“定然!”
大太太便继续躺了下来,她这身子近日得好生休养一番,不过刚躺下,她又想到一回事:“清泽那儿怎么样了?”
周妈妈知晓大太太实则问的是林婉月,便立刻说道:“二奶奶那儿如今无事,伤口也养得好,日日吃着药,瞧着气色也越来越好了,老奴瞧着,恢复得很是不错。”
大太太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大夫说她日后不能生养了,清泽那儿不知怎么想的,是不是等通房生了后,将孩子过继到她那儿去。”
这事周妈妈就无权置喙了,只说道:“还得看二爷怎么想。”
大太太也就不再说这事。
……
云湘接下来两日便一直被陆钧山拘在身边,听他讲陆老太爷的事,从老太爷年轻时候的诸多事迹开始讲起,短短两日,她已是把陆老太爷的性情摸了个透。
确实陆钧山像足了老太爷。
这日云湘不想听陆钧山继续唠叨,便打算去街上的木料铺子逛逛,便在早上的时候就顺便送弟弟去万卷学堂了。
陆钧山知晓她要去学堂,从用过早饭便一直拧着眉,显然是有些“趴如针毡”了,可恨那臀上伤口刚长好,不好乱动,只好眼睁睁看着那小妇离去。
倒也不是不想阻拦她,只这小妇昨晚上便与他说了这事,并轻声细语道一句:“大爷既要与我做夫妻,总是要给一份信任,怎能和看押犯人一般?难不成日后成了亲,我便只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么?若是如此,这亲不结也罢。”
那他当然是有些有口难辩,只抓着她最后一句,有理有据道:“皇帝面前过了眼的,怎能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