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与郑元娘之间曾有情,再寻常不过了。
她先前嫌这男人,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那风流做派,后院女子多,且在外听闻还常去花楼妓馆的原因。
云湘这会儿心情烦躁,不想再听,又想想那个年轻就因为父兄因为战事无辜丢了命的女孩子很是可怜,心情平和了许多,也没做声,不知该说什么了。
陆钧山见她沉默,心里因她饮醋而欢欣的情绪也平和了下来,他揉捏着这小妇如今嫩滑了许多的柔夷,也沉默了会儿,道:“再之后,爷确实放纵了许多,一来外祖家巨变,心中愤然,觉得天道不公,朝堂多险恶,为外祖一家冤屈愤懑,心绪不得发泄,茫然昏昏,便沉醉了一番纸醉金迷。二来便是想以此迷惑了敌首,叫人放松了警惕,爷虽是陆家男儿,却曾是外祖培养的郑家军中健将,很是让人暗恨,故此便应了这浪荡名声。”
以陆钧山的性格,最是不愿说这些,做了便是做了,无须多言解释,但此刻却忽然想剖心给这小妇听。
虽他觉得男儿风流实属寻常。
云湘听完依旧沉默,好半晌别开脸,淡声说:“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这番话陆钧山说得扭捏,但说出来便觉得胸中开阔,他一把将这小妇拽进怀里,理直气壮道:“自是叫你再多知道一些爷的事!瞧你方才拉着脸十足饮醋三百坛的模样,爷不多说两句怕你要淹死在里头。”
这话像是点燃了什么导火线,云湘怔了一下后,忽然就着急地用力推开陆钧山往前走。
许是这会儿陆钧山不察,竟是真的被她推开了去。
云湘往前走并无目的地,几步之间到的竟是床边,她顿了顿又转过身要往门口走,可回过神来的陆钧山已经几步追了过去,缠黏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不过是说你几句,脾性怎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