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每日早上都要去带兵操练,一大早便起了,他既然起了,云湘自然也要跟着起,穿衣洗漱过后,被他在脸上狠狠香了一口后,便要抱着洗衣盆出去,却被他伸手拦了,道:“那湖水冰凉,哪个要你再去,在这儿等爷回来。”
云湘便提议要回沧源镇里去,被这强横男人一双灼灼凤目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陆钧山走了两步,想起昨晚上云湘缝月事带时那显然娴熟了不少的针黹,想起之前听闻她离开扬州恼她时被不小心攥碎了线头的汗巾子,便想叫她替自己再缝一条,可想到如今在营地也无布料,便也作罢,只让她好好在帐中歇着。
云湘今日本就因为癸水而浑身绵软无力,也没想过出去乱晃,军营重地,陆钧山要拘着她在这儿等他走后,便踱步到桌案前随意打量。
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至于虚耗时光,尽量让被困锁的日子变得充实一些。
能被摆在外面被她瞧见的,自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桌上不过几本兵书。
陆钧山不知道她识字,自然不会防备几本兵书,云湘捡起一本翻开,上面是繁体字,这本书该是他细细研读过的,用朱笔圈画批注,加了诸多自己的理解,字迹刚遒有力又龙飞凤舞透出股放荡不羁来。
他这人其实挺有意思,过分自信却又确实有些自信的本钱,略显枯燥的兵书被他在旁加上批注,偶尔还会有一小段感想,甚是妙趣横生。
云湘一个不懂兵法的人都能渐渐看得入迷了去,她站得累了,渐渐抱着书坐去了榻上靠着。
“你是何人?怎会在钧山这儿。”忽然一道年轻低沉的男声在帐内疑惑地响起。
云湘惊了一下,抬起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