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不扭了来尝一尝,你怎知就不甜了?”陆钧山抬起脸,凤眼直勾勾看着她,笑得那般风流,居高临下道:“再者,欢喜别人与欢喜你有何冲突?”
云湘噎住了话,忽然觉得无力。
她怎会这般天真呢,与他掰扯这些,不论他是纳她为妾或是娶她为妻,将来都可以再看上别的女人,收进后院来。
陆家大爷陆钧山是那样一个风流又霸道强横的男人,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正如他不愿娶郑七娘,哪怕那是家破人亡的可怜孤苦表妹,他都能狠心拒了去。
而此时疯魔了头想要娶她做正妻,这念头竟是不受那天她说的话影响,更知他是个决定要做,便不反悔的人。
他这样的人,心里有人时显得那般多情,可有朝一日心底无人时,便是将人弃之如履,无情得彻底而干净,好过的女人也可以送了别人。
云湘盯着陆钧山在月光下势在必得的脸看了许久,看着那双烧着烈烈火焰的凤眼,周围空气都像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因为争论而急促喘息的呼吸声。
陆钧山不知这小妇又在想什么,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的东西他总是看不懂,似迷茫似怅惘又似不甘似怜悯,却这般柔和如溪水一般潺潺流进心里,叫他忍不住想弄懂,想要更多,他抿着唇,眯着凤眼瞪她。
云湘一时想到许多,回不去的时代,找不回的未婚夫,强索不停的眼前这只恶修罗虎狼,没了卖身契依旧难获自由的处境。
怎么办呢?
许家婶子说过的话在脑海里闪过,她轻喘着气,手无力地搭在男人绷紧的健硕臂膀上,声音轻颤,质问:“如今是非我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