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儿缺个手巧的洗衣,你且去沧源镇把那小妇接来。”
成林再一看那一堆瞧着故意几日没洗的脏衣瞬间明了大爷这不缺也硬要弄出个缺来的气魄啊!
他竟是觉得松口气忙应声:“这就去将姑娘请来!”
“叫她着了男装!”陆钧山又淡声道了句。
是了,如今营地连只母苍蝇都是没的,大爷身为将者,自然要以身作则啊!
成林自是点头,心中巨石落地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朝营帐外去。
陆钧山等成林走后,身体一松,靠在了椅背上,凤眼眯着,那沉肃端正姿态退去,便又是一副凶神出笼的煞气,抿紧了唇,冷笑一声。
他这几日将那一日的情形翻来覆去地想,自虐一般每日扎着自己的心,一字一字的琢磨。
好一个心上人!他非要将那人掘地三尺挖出来,看看是哪般杀才暂时夺了那没见识的小妇的心!他是瞧出来了那一日那小妇定然是特地去找隔壁那妇人说那狗屁倒灶的话,故意说给他听的,怕是盼着他赶紧滚到那天边去罢了那娶妻之事,然后她便可拍拍屁股潇洒走之,他思来想去,心中恶气难除,怎能如此随了她的意?定要将她困在身边,她越不想做什么,他偏要她做,不欢喜他,偏要强要她欢喜他,累年数月,他这等俊美健阔男儿,不仅要夺了她的身,还必须夺了她的心。
本想再细细思索筹谋些日子,他心中亦还有些犹豫,毕竟还事关清泽夫妇,如今倒是觉得不必多思索了,横竖绝不会放了人走。
倒也不是多欢喜她,只是不能被那小妇这般折辱了面子,需得把她留在身边,叫她吃一吃教训!再者他陆钧山说过的话,必会做到。
只是想想那小妇淡然说有心上人的样子便又是气煞人,陆钧山一掌拍在桌案上。
可怜见那桌案虽是百年鸡翅木,但上面同一个位置已出现数条裂纹。
“阿嚏——!”
云湘重重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近日天气转凉,可得穿暖些,别着凉了,这儿到底比不得南边暖和。”许家婶子抬起头来看看云湘,十足关切道。
云湘点头,继续帮着许家婶子弄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