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原因之类也不必多说,他们心中皆是清明。
郑守默然一瞬,抬起了头,却是看向云湘身后的成石,“听闻此次来西北的抚远将军正是大爷,我想跟大爷入军营。”
他面色刚毅,眼神坚锐,语气沉稳。
成石怔了一下,倒是不曾想过郑守会这般说,可随即便想到他姓郑,立刻明了,他收起了对郑守的敌意,打量他一眼,道:“此事需得和大爷说。”
郑守点头,低头行半礼,“多谢。”
云湘离开医馆时,外边阳光正好,她想自己试着缝内衣,便去买了些针线布料,又去集市买了些腊肠腊肉,这些东西只要切了往米饭上一蒸就是,她虽切得块大,但味道却可保证不会太糟。
成石替她提了过来,云湘道了谢,两人一路无话便回了院子。
接下来的几日西北这儿安宁的很,弟弟的线索也断了急不得,云湘也等了几天没等到陆钧山那儿有何动静,便以为他偷听了那话后那男儿自尊再不能忍受与她搅缠,直接丢下了她,心情越发安然,每日过自己的小日子,西北这儿木料铺子不少,她去挑了挑,也淘到几块好木头,很是欢喜,打算雕些物件儿出来,还有,那自制的肚兜,也算是缝得能穿了。
她盘算着再过些日子成石几人也就回营地了,她也就孤身一人了,幸得许家婶子一家为邻,或许可以长久在这儿住下来,也方便寻弟。
可随着一封信寄回扬州,扬州那儿却是又掀起风波。
却说大太太近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先是大儿战事顺利,再是云湘那边没有动静,显然大儿寻不到,只等着时间过去便放下她。
第三桩好事便是给七娘寻的夫婿已有了眉目,这扬州城里的,她看上的绝不会入赘,其他贫寒学子倒是有,偏偏容貌入不得她眼,说来也是巧了,偶然间却是知晓有门不知一表多少里的姨表亲在京都,家中贫寒,有两个儿子,据说都有些读书天分,无奈家中贫寒,父母体弱家里田地也无法管,其中大儿一年前考上秀才便停了学业在一处私塾做先生供弟弟读书,今年二十一,还未曾娶亲,样貌听闻很是清俊,她特地叫人过去打探了一番,原来他曾有过一门亲事,无奈女方不及成亲便生病去了,他守了一年妻孝,才如今还未娶妻,打探的人回来后便一个劲儿的夸。
大太太这日喜滋滋找了郑七娘来,拉着她的手说:“姑母给你瞧上了一人,按照关系,你唤他一声表哥也是可以的,生得很是清俊,如今二十一,年纪是大了点,可人才确实不错,是个秀才,大虞朝准许赘婿科举,等你们成了亲,他亦可继续读书。”
郑七娘听了便红了脸,道:“姑母觉着好就好。”
大太太又笑着说:“那秀才名唤蒋铖,是个极斯文温雅的性子,定是能与你琴瑟和鸣,过些日子,姑母请了人来扬州,让你见上一面相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