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响起,若有所思又看向隔壁,垂下眼抿了口茶水。
许家婶子则是收回视线,忍不住低声道:“原是如此,那你这心上人如今在何处?”她心中忍不住脑补着那将军怕是位高权重拆散了有情人,怪道连妻都不肯做。
云湘声音很轻:“他不在这里,离我很远。”
这话没有明说什么,许家婶子只当她那心上人在千里之外,难以相聚了,想了想,叹口气,还是劝道:“他既是位高权重,你怕是逃不脱的, 不如从了他去,许你妻室自也是心中有你的,日后生两个孩子,嫁人便都是这么过的,无须什么感情。”
云湘反倒是问了她一句:“婶子当初是因何嫁给许叔的?”
许家婶子撇撇嘴道:“他瞧中了我,家里来聘,我家中有姐妹五个,本就是日子艰难,我又是长姐,我爹娘见他家条件可,给的聘银多,便立刻许嫁了,别瞧你许叔现在看着沉稳,年轻那会儿也是个浪荡的,手头捏点余钱也会往妓馆里跑,全填了那些粉头妓子,我那时整日以泪洗面呢,后来锦年出生才渐渐好些。”
云湘听着这话,出了会儿神,便知这就是许多女子面临的同样处境,嫁了人只能看男人良心来决定下半辈子的生活。
后面又说了几句话,她便回了。
回去时,成石正在院子里洒扫,见了云湘,少年脸上气鼓鼓的,但因为那张和成林相似的天生显得木讷的脸,所以即便气鼓鼓的,也不太瞧得出来他的心绪。
云湘朝着墙那边看去,置物的架子已经恢复了,只是墙壁上有些湿润的水迹。
她收回视线,看到房门开着,再想到那马蹄声,便问成石:“大爷起了?”
成石点头道:“大爷回营地了。”
云湘便确定刚才听到的马蹄声就是陆钧山离去的声音,他睡前还粘人得很,离开不会不和她说,想来,刚才在墙边听到了她与许家婶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