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抱紧了匣子,忽的心中又怒又气又酸又胀,转头就将装了银票的荷包解下丢向胡家少爷,冷声道:“看仔细了,哪个只值两百大钱!”
男人冷峻无比,恶修罗模样让人不敢多话。
陆钧山朝外走,成林已经几步踱到他身旁,“大爷?”
那狡猾小妇定是嗅出他这一出姜太公钓鱼良计的味道了,所以谨慎得不上当。
若非他想出这法子,倒是疏忽了,不曾想过去各种木料铺子里问询一番,毕竟想着她如今手里有钱,自不会去做这些。
陆钧山低声吩咐成林派了人手速去查清附近村镇近半月来进出的人口,他几乎肯定那狡猾的女人一定就在附近安定了下来。
庐州富庶,周围村镇不少,查起来要起码费个五日功夫。
“先派了人去各个关口守着,势必不能再让人跑了!”说出这话时,陆钧山低沉着声音,是咬着牙说的。
被个小小女子戏弄了这么久,他心里的一团火气烧得胀满了心口,定要立刻见到她!
成林忙应声,又朝着大爷抱在怀里的小匣子看了一眼,心中松了口气。
姑娘总算有下落了!
可第二日一大早,陆钧山却收到了飞鹰书。
何为飞鹰书?
是军中所用,曾是郑家军独有的迅疾传信方式,由训练有素的海东青绑了信传送重要战况,后来郑家军散后,不论是训鹰术还是那些已是训练好的海东青都被皇家接手,又经过一番调教,已成了为皇家传递重要讯息所用。
陆钧山昨夜三更才回了住处,天未亮时被窗外一阵鹰唳翅扇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
有一瞬竟是分不清今夕何夕,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掀被下床,打开窗户,便见一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正昂首站在窗沿,见了他便歪了头盯着他看了看,再是挨着他胳膊蹭了蹭。
陆钧山一瞬间竟是胸臆间有热潮汹涌,仿佛回到那段跟着外祖父战场杀敌的时光。
他呼吸一滞,抬手摸了摸它脑袋,海东青的脑袋蹭得更亲昵了一些,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