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娘却摇着头道:“男儿不风流又算什么男儿?不过是他们没那个本钱罢了,表哥那般好,自有女人想要跟着表哥……表哥待嘉儿向来疼爱,嘉儿以为在表哥心里,嘉儿已是表哥的人了。”
她谪仙般的容貌,此刻梨花带雨,若是个寻常男人早就缴械投降。
但陆钧山骨子里是冷硬的,他此刻生出后悔来,后悔这么多年太过将她当做亲妹妹般疼宠,便眉头紧皱,多了几分不耐来。
女人的纠缠,他向来是不给几分耐心的。
陆钧山叹口气,冷硬话到底没说出来,只道:“七娘,莫要再这般了,我只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日后必会为你寻个好夫婿。”
说完这句,他给成林使了个眼色。
成林忙做出着急模样,急吼吼上前道:“大爷,外头的谭员外还等着您谈事。”
陆钧山便借口离开了这里。
郑七娘却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哭得和小猫儿似的。
屋里的大太太是默许她做这些的,方才也叫人听着,此刻知道儿子那般不给她颜面,真是心疼的不行,忙叫人把她叫进来打算安抚几句。
可郑七娘却抹抹眼泪说:“姑母,嘉儿有些累了,想回去躺会儿。”
大太太自然是点了头,吩咐她的丫鬟好好照顾好她。
郑七娘便回了自己的园子。
那边,陆钧山从陆宅出来,狠狠呼出一口气来,上马扬鞭,直奔外郊而去。
他自是不知晓,他走后半个时辰后,郑七娘便在屋里悬了白梁。
好在丫鬟发现得早,惊呼一声便急急忙忙将她救了下来。
只这事一下子在陆家闹开了,大太太都吓得差点犯了心疾,忙请了大夫来,当她过去看到郑七娘脖子里那深红色的淤痕又见她昏迷不醒时,眼泪瞬间直流。
事情发生时,陆钧山刚到别院里。
如今这天热,他跑马跑得出了一身热汗,银缎面的薄衫都浸着汗,拿了帕子一边擦脸,一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