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冷冷看了一眼成林,显然这个回答并不能满足他旺盛且盛怒的好奇心。
成林心中苦闷,他一个小厮哪能理解女子心思?
想了半天,他寻不到二爷不妥之处,沉吟再三,道:“也许是那女子心中早已有了旁人,容不得二爷再挤进去。”
陆钧山眯了眼,对这话显然是觉得有几分道理,隐约想起来过第一回见这丫鬟哭时,她便理直气壮地说过她心有所属。
但他又冷笑一声,“扬州城里比得上清泽的又有谁,莫不是有比清泽还风采迷人的?”
不过是扯谎堵人嘴的话而已。
成林眨眨眼,忽然觉得自己似是领悟了大爷的这一番问话,立马就说:“自然只有大爷比得上了,大爷是扬州城第一美男子,俊美风流,无人可比!”
这话却是捅了马蜂窝般,陆钧山脸色更难看了,只捏着手里木雕,冷哼一声,忽然莫名说了句:“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正好此时丫鬟已是备好香汤,陆钧山将那木雕往榻上一丢,站起身来就去浴房。
沐浴过后,陆钧山由着丫鬟绞干了头发,便睡下了。
只连续两晚睡前情绪恶劣,今晚睡下后,久久不能入眠,闭上眼,就是那戚云湘在他怀里被反胃地呕出秽物的模样。
他心里气得要命,摸了摸自己的脸,抿紧了唇,最后实在难眠,也没兴致去后院,索性起身抽出放在武器架上的长剑,推开门去了院子里发泄。
……
云湘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呕直接把陆钧山呕得气狠了,她这一晚依然沉入香甜梦乡,甚至梦到了自己一年后攒够银钱赎身的场景。
只是场景最后一幕就不太美妙了,她背着包袱从陆家宅子出去时,门口那儿站了个高大挺括的人影,冷峻着一张脸,凌厉的凤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扫过来,拦门神一般将她堵在门里。
“我的第一百零八房小妾想跑去哪儿?”低沉的声音,霸道的气势,不容拒绝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