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情份？呵呵···”

玩味儿的扫她们一眼，沈向晚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跟蒋氏之间哪儿来的母女情份？

见状，婆媳二人双双一僵，可，如果就这样放弃，她们怕是真的要活活饿死了。

强忍着满腹的难堪，蒋氏尽可能扬起笑容：“晚晚，娘知道对不起你，娘也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努力补偿你的，你就原谅娘一次好吗？”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蒋氏不可谓是不努力，所说的每一个字满含情感，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为她多疼惜沈向晚这个女儿呢。

“她们是母女？”

不出意外，村妇们那边，果然有人提出了疑问，虽然天启王朝有父母长辈若不慈，子女可断亲，生不养死不葬的律法，但他们还是以仁孝治国的，真正断亲的人少之又少，眼看着沈向晚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不少人都皱紧了眉头。

这种事儿赵玉萍肯定是不方便说的，万氏连忙道：“她们的确是母女，可沈家从未养过晚晚，当初···”

他们好不容易才跟村妇们打成一片，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又生出新的隔阂，万氏缓缓将沈向晚跟沈家的纠葛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哪怕是被流放后，蒋氏都还护着养女，多次差点为了养女打沈向晚的事儿。

“这种人也配为人母？”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婶忍不住怒斥，虎毒尚且不食子，落难之前，他们是真的把沈向晚往死里逼啊。

“呸，亏我先前还同情她，就她这种人，活该孤寡无依。”

“可不是嘛，还亲娘呢，哪家的亲娘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那个养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白占了别人十几年的人生，居然还好意思设计坑害别人，太恶毒了。”

“这种人怎么会分到我们村儿···”

其他的村妇们同样怒不可遏，或许她们大多数人都重男轻女，不怎么在乎女儿，甚至常干出拿女儿换彩礼给儿子娶媳妇的事儿，但她们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往死里坑害自己的女儿，如此行为，与畜生又有何异？亏她还曾是皇城里的官家夫人呢，简直畜生不如！

该死的！

村妇们可不会刻意压低声音，也不怕会得罪他们，嗓门儿一个比一个大，蒋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扫一眼义愤填膺的村妇们，沈向晚的视线重新回到蒋氏二人身上，脸上眼底渲染着赤裸裸的嘲讽：“补偿？如果不是沈奕山父子几人全都死了，你已经没了依靠，甚至活不下去了，又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女儿？蒋氏，别摆出一副慈母的嘴脸，我特么犯恶心！”

“另外，还是那句话，迟来的补偿比草贱，早在沈向月轻轻松松便设计我替嫁的时候，你的女儿沈向晚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沈向晚不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蒋氏若还敢仗着母亲的身份纠缠不休，她不介意找个机会，亲自送她去见沈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