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觉得那是偏爱啊。
可在这么多候选的孩子里,唯一经历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读了大学有正儿八经学历的只有傅吟客和百里寅,到底什么才是偏爱呢?是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还是把他也拉下地狱。
阿莫斯不置可否。
“你认为那是爱吗?”
阿莫斯的指腹贴在刀刃上。
岳冉似乎听出了阿莫斯话里的嘲讽,但是现实就这样摆在他眼前——泽费罗斯毫发无损,而卡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卡佩人已经带着半条命踏进阎王殿里了,他实在不愿意再带着恶意揣测什么,也更想不清楚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所以对于阿莫斯现在的态度,他只能有所保留地回答。
“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毕竟按道理来说,人类应该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岳冉假设,如果阿莫斯遇到了危险,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挽回,他也绝对会留下来和他一起面对。这种纯粹而真诚的想法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法则,以至于他也不由自主地会用这种想法来推测别人的思想,经常表现得比一般人更具共情和理解的能力。但可惜的是,并不是人人都那么感性,或者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感情看得那么重,“我”所以为重要的事情,对“那个人”来说可能只是秋天的一片落叶那样,他们对感性很是不屑一顾,甚至对其采取一种鄙夷嘲讽的态度,明明大家都只是人而已。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是会这样做的人,但有些可惜的是,你太不了解他们了。”阿莫斯把切好的食材放进锅里,也许对他和卡佩来说岳冉的想法有些天真得可笑,可这就是岳冉的可爱之处,他不想去破坏他的美好。明明糟糕的他们这群大人,为什么要让孩子们来承担后果?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哈哈……你这样说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完全不了解他们呢。只是偶尔听组里一些大哥说些有的没的,据说卡佩先生是个很霸道、很可怕的存在呢。”
“其实差不多吧。”阿莫斯笑了笑,可岳冉却从他的嘴角眉梢间看到了几分无奈的神情,“听过那三个关于‘杜鹃不啼’的回答吗?杀之不足惜;诱之自然啼;静待莫需急……卡佩是那种会综合这三种方式的人,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兴致,如果不是有疾病的存在,那他就是那个可以玩弄死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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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死亡……这对于一个亡命之徒来说简直是最高的赞美了。他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荒唐得让人感觉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