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
年轻人从门内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陌生男人。按门铃的那个男人长得很高,脸上的表情还那么严肃,以至于年轻人看到他时也不由紧张起来。
这张脸未免长得太像了。这让泽费罗斯始料未及。
“你们是来找我爸爸的吗?他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泽费罗斯轻轻拍了拍沈铎的后腰,沈铎向侧边撤了撤把路给他让开。
“你好,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最近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连馆子里也找不着,有些担心就顺路过来看看。”
江归看着来人微微一愣。
“哦……我爸爸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最近都是我在照顾妹妹。他很忙,平时和我也很少说话,经常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家看看,我白天一般也都在网吧上班,这……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去外地进货了吧,我记得以前他七八月份总要去新疆包辣椒的,估计还没有回来吧。”
“是这样啊……”泽费罗斯回头看了看沈铎,“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听到这句话年轻人才赶紧拉开门让他们两个进去。
“我以前只知道他有个女儿,什么时候自己偷偷养了个小子啊?”泽费罗斯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半开玩笑地聊着天,“叫什么名儿?”
“江归,跟我妈姓的。”
“那你妈妈呢?”
泽费罗斯本是随口一问,却见江归低下了头,似乎还皱起了眉头。
“我妈她前几年生病死了,她临走前让我来找我爸,我爸一开始还不信,可一见我这张脸,立马就认了。”江归腼腆一笑,似乎是想到了那天顾生看见他的表情。
沈铎看向泽费罗斯,他很难理解江归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这些话的。泽费罗斯看着江归站起来给他和沈铎倒茶,他的眼睛跟着江归的身体移动着,嘴上还不忘再说几句长辈该说的贴心话。
在泽费罗斯印象里,顾生不是一个会乱搞的人。他是当时文钧手底下唯一一个大学生,文钧开玩笑说他有精神洁癖,根本看不上他们,除了算账以外什么活儿都不愿意接,连酒都不怎么和他们一起喝,更别说出去按摩搓澡了,那时候很多人都嘲讽他是个“假清高”……
“顾老板对你还好吗?”见江归坐回沙发上,泽费罗斯问。
“还好吧。”江归扯了扯嘴角,“我和我爸其实并不亲的,从这次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却啥也不知道也能看得出来吧。但是两位叔叔,如果有什么消息能顺便告诉我吗?妹妹……顾子歆也好长时间没见到爸爸,我也不好跟她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真的麻烦您有消息告诉我一声吧,我也就放心了。”
沈铎全程都听得很认真,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大学里面学过的东西到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沈铎抿了抿嘴唇想看看泽费罗斯会是什么表情,可一如既往的他还是得不到答案。
又随便闲聊了些过去的往事,泽费罗斯从沙发上站起来。
“目前情况也就是这些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情况叔叔会联系你的。”
“嗯,谢谢您。正好我也该去上班了,就不远送了。”江归把泽费罗斯和沈铎送到门口,又冲他们挥了挥手。
坐回车里,ASA还没有回来。泽费罗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烟,当他刚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的时候,手却停了下来,只见他咬了咬烟屁股,又把它收回了烟盒。
“关于那个小孩儿,你有什么看法?”泽费罗斯漫不经心地把头往车窗上一靠,没头没尾地抛了这么一句下来。
关铭猜他问的是沈铎,就自动撇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我不相信他说的。”
沈铎实话实说,他不相信江归的那套说词。正是这样天真烂漫的年纪,可他的态度却那样平淡和冷静,对待他们这种来者不善的陌生人也可以这样随和谦逊……沈铎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而且某种程度来说,他和这个孩子的经历也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他自然能懂一些江归的心理。
那小孩儿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子,就是个笑里藏刀的魔鬼。
泽费罗斯表情舒缓了许多。
“果然,一见面就能对陌生人说那么多话的人连你都会怀疑啊。”
江归对他和沈铎可以说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就好像算准了他们会找上门来一样,一问一答甚至没有一点犹豫。正常人会在被突然问到自己不熟悉的人的时候,还能不假思索地想起他每年几月份会干的事情吗?太详细了反而会显得很刻意呢,而且,他当时并没有问这些。
沈铎没有说话,虽然内心会因为泽费罗斯和自己想的一样而有点得意,可泽费罗斯的话怎么听也像是在揶揄他一样。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噔……噔……”ASA轻轻敲了敲车窗,关铭赶紧把车门给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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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泽费罗斯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