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思棠是邹家正经嫡女,与同父异母的邹思瑶长相有五六分相似,因着性子内敛,甚少出门。
世人只知邹家有二女,熟知的却只有一个。
两人打算效仿民间婚后三朝回门的习俗,然后来个偷天换日。
只要邹思棠模仿邹思瑶的习性生活一段时间,再以妆容遮掩一二,想来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日子一久,邹思棠慢慢做回自己,也不会再有人起疑。
理想是好的,可耐不住消息自己长腿了。
不过几日,太子妃新婚夜香消玉殒的消息就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有人幻想出太子过于生猛,太子妃不堪折腾的香艳场面,传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以至于他们的计划还未实施便已夭折。
禁军首领在宫门口截住装着邹思棠回程的马车时,萧景禹的脸色可以说跟五色盘没两样。
皇帝本就是撑着一口气,听闻真太子妃暴毙的消息,且贵妃与尚书狼狈为奸以姐替妹的事件败露,这口气一喘,彻底提不上来了。
贵妃娘娘本来还担心太子会被废,这下却是暗喜。
诏书早已定下,即使太子妃之事再离谱,也挡不住天命降临。
然而当百官跪拜,宣旨宦官念出的继位者为萧景禹时,贵妃娘娘疯了。
“不可能,太子在,皇帝薨,太子即位,哪轮得到他萧景禹?”
“是谁,是谁动了诏书?萧景禹,是不是你的人动了诏书?”
她一脸狰狞的指着跪在朝堂外的少年?
原本跪着的太子也站了起来,怒指素衣白面的少年。
“五皇弟,历代朝堂,只有储君继位才是正统,你使这等手段以为就能得逞?”
“你仅仅只是个皇子,且远离京城多年,从未接触过朝中之事,你觉得你能胜任?”
“为君者,当忧国忧民,你一不懂国事,二不懂民生,却要算计于此,对得起朝中大臣,对得住央央众生吗?”
萧景禹抬头,挺直背脊,墨色瞳孔愈发深沉,他扯了扯嘴角,冷笑。
“正统?何为正统?嫡,方为正统!”
“你非嫡非长,也配谈正统?”
他虽跪着,气势却拔山盖世。
“拜父皇的好大儿和宠妃所赐,我等才会跪在此地,你们刚把父皇气死,就这么急吼吼的,对得起刚闭眼的父皇吗?”
母子俩的脸唰的一白。
皇帝闭眼的缘由,可不兴光明正大摆出来。
“五皇子,你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