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礼眉头拧得死紧,满脸嫌弃。
亲娘太丑了,惨不忍睹。
刚刚看第一眼,差点没把他送走。
再看,还是忍不住。
他默默移开眼。
继续看下去,他怕读书人的礼节都得被自己丢掉。
刚才那一通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娘到底在说什么?
大哥说分家,她不是早想分了吗?
说不清楚,点个头就是了。
小李氏惊呆了。
婆婆的门牙呢?
四颗,整整四颗,哪去了?
在屋里还能把牙给摔没了?
鹿佑良看看大哥,又瞅瞅亲娘。
说实在,他不是很想分家。
自己有多懒,自己清楚。
老三的光,还不如大哥来得实在,至少大哥和大嫂勤快。
四个小的,大不了少分点饭。
当然,要是最小的卖了,那三个也没了,就最好了。
大哥夫妻俩就该勤勤恳恳养他们一家。
但娘说了,分家后她跟老三去城里,二房的小家由他作主。
以后老三在城里争取到更多房子,再把二房也带出城。
能当城里人,谁愿意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若是不分,还要把得来的房子分给大房,不划算。
权衡利弊,他最终选择分。
以娘的性子,大哥一家,带不走任何东西,得利者还是他和老三。
鹿杏花捂嘴,死死的捂着。
她刚才出门了,吃饭才回来,并没有看到亲娘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
想笑,怎么办?
超级想笑啊啊啊啊。
“哈哈哈,咳咳,哈哈,娘,我肚子疼,哈哈哈哈。。。。。。”
鹿以烨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正爷爷没描述好,他刚刚都没想象出来是何种模样。
亲眼看到。。。。。。
就。。。。。。真的很好笑。
老天爷咋那么长眼,光劈脑袋。
哦不,是剃毛,上色。
堂屋亮堂,她站在房门口,背后暗一些。
说话间,就看到两颗眼白,以及时露时不露的牙。
那颗脑袋,黑不溜秋的,黑中发亮,色泽均匀。
跟昏暗的背景融为一体,只能看到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