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失望加心痛的是,以为的亲人得见泪汪汪的场面没有,而是早已阴阳相隔。
叶衍痛心疾首。
舅甥俩聊了半天。
一个回忆的是叶嫣走失前的儿时时光,一个说的是叶嫣生前在温家屯的事迹。
没了记忆,所幸过得也不差,叶衍心痛之余,也算欣慰。
“小锦,跟舅舅回京吧,你外公外婆思女成疾,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没法长途跋涉来见你。”
“你还有个二舅舅,我来之前给他透了点风声,他也很期待你回家。”
“舅姥爷,七宝呢?”
门外探头探脑的小人儿,一听这话赶紧跑进来,紧紧扒着自家爹爹的大腿。
她可不要和爹爹分开,爹爹在哪,她就在哪。
叶衍心里是有些复杂的。
原来外甥没结婚,娃儿是捡的。
外甥认了,心头又泛起了疑惑。
这张小脸,为何与媳妇儿的脸那般像?
猛然间,他想到一个可能。
自家小儿子的媳妇当初生产时就是在这个县城。
他记得,两年多前,小儿子是这附近公社的知青,与一同下乡的知青结成革命伴侣。
不幸的是,小儿媳生产时难产去了。
可如果眼前的小女娃是他孙女,那家里那个呢?
看来回京前,他要先调查一番儿媳的生产记录。
有鹿锦在前,他是真不相信没血缘的人相似到一模一样。
外甥似舅,孙女像奶。
操碎了心的花花,贱兮兮的飘出来,在叶衍周围飞了一圈,一句话没说,吱一声后,又溜了。
鹿七:???
花花发颠了?
花花颠不颠不知道,隔壁周家屯的一个破房子里,一家子四口抖成了筛子。
叶衍行动迅速,很快查明真相。
这家人娶的也是女知青。
女知青因为看上他小儿子叶衡,又与叶衡的妻子不对付,嫉妒她嫁得好,自己只能嫁泥腿子。
同期生产时,起了恶毒的换子心思。
当时小儿媳生完人就没了,她怎么下得去手?
更可恶的是,换就换吧,居然将孩子扔了。
那可是十月秋雪之际啊,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