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爹的嘱咐,不能忘。
路上碰到大嘴巴王六子。
他家也是村里的外来户,爷爷那辈落居在温家屯。
此人跟鹿锦有得一拼,懒出天际。
两人是懒氏家族胞弟。
“锦哥,听说了吗,温杏花昨晚在晒谷场睡了一觉,醒来人就傻了。”
“没听说啊,她家里睡不下吗?”鹿锦歪着头道。
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应该是睡村道吗?怎么变晒谷场了?
王六子嘿嘿两声,“听说是约汉子钻草垛,不知咋的,汉子飞了,她倒了。”
“抬她回家的人说她尿了,口吐白沫,我猜是昨晚的狼把她的汉子叼走了。”
鹿锦头冒黑线,“村里进狼了?”
王六子震惊,“锦哥,你不知道吗?狼隔三岔五就来咱村光顾一趟。”
有这回事?
鹿锦摸着下巴,不太愿意相信。
以周婶子对他家七宝的重视,村里来狼,不会不给他提醒啊。
“不知道啊,村里也没人说啊。”
王六子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众所周知的事,还需要说吗?
那震天响的狼嚎,声声动人心。
大到七老八十,小到刚出襁褓,都听过好吗?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
“锦哥,你睡眠很好?”
鹿锦秒接,“对啊,你羡慕不来。”
他傲娇的带娃走了,留下王六子一个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那么恐怖的叫声,是猪也被吵醒了吧。
锦哥,牛逼。
半山腰大树下,七宝坐在一旁看小人书,顺便看风。
脑袋上的小揪揪有点松散,连着小呆毛随风一晃一晃的。
鹿锦吭哧吭哧的挖着坑。
叔怎么埋这么深呢,这都快两米了,咋还不见影?
“宝啊,爹爹挖对位置了吗?”
鹿七晃着小揪揪,头也没抬,“应该对吧。”
应该?
鹿锦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看了看他挖的坑,一拍脑门。
该,让你什么都依赖小娃娃。
她哪分得清东南西北?
东西埋南边,他挖的是北边,没挖出屎,算他走运。
认命爬出去,推土将坑填了,重新挖。
挖了小一米左右,总算挖到东西了。
金闪闪的冰块,鹿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