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是个鬼胎吧,沈清楠的手缩了一下,缓了缓,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别受张母的话影响。
再次把手覆了上去,默默感受那股汹涌至极的病气。她大概是明白了,为什么给张氏诊脉的时候摸不出喜脉也查不到病因在哪里。
张氏这胎虽然怀到现在,整个胎儿也在成长,可惜胎儿的情况却非常不好,胎心的博动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
沈清楠试着吸收了一些病气,果然,明显感觉到病气是从胎儿身上传过来的。
沈清楠边感受着肚子里的动静,边思索着,看来,得多问一些情况才行。
沈清楠没有声张,转身请张母给张氏整理好衣物,再次回到外室。
沈清楠细细问起张母在其他医馆看诊的时间、经过以及和大夫之间的对话。
前两次张母没去,后几次张母都是跟着的,她一边整理着张氏的头发,一边把自己能想起的看诊经历都告知了沈清楠。
间或还恨恨地说起那些街坊的传闻,气得牙痒痒。
沈清楠大概从张母没什么条理的回话中理出了一条时间线。
看来这个胎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正常发育,以至于根本诊不到喜脉,沈清楠再次给张氏搭脉。
边诊边问张母:“婶子之前的月事可有什么异常?”
张母想了想:“我女儿生了小孙子之后,月事就有些不准了,她也看过,说是可能会经断,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明白了,张氏这个年龄,都快绝经了,导致医馆大夫诊了脉后很难往妊娠的方向想。
自己现在算是知道结论再去验证,更加有目的性,这才搞清楚症结所在。
沈清楠松了口气,这五个多月了,从肚子的大小看上去其实胎儿发育得非常不好,继续还是终止,自己也必须让张氏自己作决定。
只是张氏因为各医馆的结论给吓到了,导致身子垮了下去,再加上大夫们也没看出是什么脏器的问题,所以用的药多是消炎、安神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