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未等皇帝发话,怡贵人便突然开口道,
“贵妃怎么就能肯定,不是皇后故意为之用来摆托宫宴的托词?毕竟皇后娘娘自己可是也说不上字条的出处,岂非可疑?”
晏清禾觉得她莫名其妙,“怡贵人,谁允许你毫无证据就这般污蔑皇后的?”
“哼,”怡贵人冷笑一声,“嫔妾也是在为您说话!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反倒来冤枉起嫔妾?毕竟,若是陛下不信娘娘,那这个责任,不就是由您来背了吗?或许,皇后就是借此来一箭双雕,摆脱了宫宴的同时,还能借此机会陷害您。”
“你……”
齐越不满地打断了她二人的争吵,“够了!朕相信皇后,也相信贵妃。倒是你,怡贵人,不敬皇后,顶撞贵妃,朕便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在宫中禁足一月。”
“陛下……”怡贵人半是惶恐,半是气愤。
“你跪安吧,怡贵人。”皇帝冷冷道。
“是。”怡贵人虽不甘心,但也只能退下了。
怡贵人退下后,晏清禾方才开口道,“不知陛下觉得,这字条是谁所为?”
齐越避而不谈,反倒是问她,“贵妃认为谁会了解并模仿你的字迹呢?”
晏清禾沉吟片刻,想到曹蘅、皇后、太后都有可能,但她若是说出了皇后,那就是在给皇帝怀疑皇后的理由。
“陛下,臣妾与淑妃交好,她想必是知道的;再者,臣妾常去慈宁宫为太后娘娘抄写经书,太后娘娘也识得臣妾的字迹,可她们绝非是能陷害臣妾之人。倒是……”晏清禾话锋一转,婉转笑道,“陛下自己不也识得吗?”
“贵妃总不是在疑心,是朕所为吧?”齐越笑道,“朕倒是知道,从前皇后还管理宫务时,你从旁协理,自己所写的账目也会呈交给她过目,禾儿不会不知道,总不该,是在有意包庇皇后吧?”
晏清禾故作娇嗔地玩笑道,“臣妾只是怕陛下疑心皇后娘娘,这才避而不谈的。”
“哦?朕竟不知这后宫已然是皇后的后宫了?前几日是妙容华来跟朕提皇后的好,如今你也这样做。”齐越看着她问道,“难道就不怕朕当真以为字条是你所为吗?”
“臣妾不怕,臣妾也相信陛下绝不会疑心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