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听你的。”曹蘅一把倒在晏清禾肩上,惬意慵懒地倚着。
晏清禾将她轻轻地推了推,用嫌弃地口语说道,“去,去,别耽误我做针线活。”
“不,我偏要。”
……
第二日,晏清禾一早便去问了小全子画舫之事。小全子答,倒是有,不过放了八年,也不知是否结构松散、缺失零件,还需修缮一番,在入水试验才是。晏清禾允了,只叫他尽管去做就是。
……
五月一到,真正的酷暑也随之而来,当真是万瓦鳞鳞若火龙,日车不动汗珠融。
与此同时,沈熙宜被诊出了一个月的喜脉,使后宫众人本就闷热的心,如今更加躁动。
人人都祝贺她、羡慕她有这个好福气,毕竟一年前她才难产胎死,现在竟又有了身孕,怎么不叫人艳羡?可只有沈熙宜自己明白,当年自己根本就不是难产,孩子明明都生下来了,可……
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沈熙宜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怨恨自己,自责当时怎么没有保护好他……她心里发了无数遍誓,一定要让太后血债血偿。
可惜,玉茗不了解自己,她只会一昧叫自己保重身体,尽早生下一个皇子。对她来说,对沈家来说,自己都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容器罢了,只有有了孩子,才有争夺皇位的资格。至于之前那个孩子,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他,也没人会在意自己。
每日大碗大碗的坐胎药灌下去,苦味从舌尖蔓延到了喉腔、腹中,甚至是心里,沈熙宜才又怀上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