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轩窗被大风吹开,烛火瞬间被熄灭,晏清禾赶紧去关窗。走到窗边,看着月光皎皎,她又不由得想起了那首七哀诗。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
第二天,后宫早会。
毫无疑问,自贵妃和翊妃二人走后,她二人就俨然成了这宫中的话题。就连今日早会,皇后还未出场时,嫔妃也忍不住议论纷纷。
“许美人,她二人只是前往行宫,陛下也未将其废除,你如今言语,岂非是以小犯大?”听到许文懿刚刚的冷嘲热讽,纵然向来谨小慎微的卫又安也忍不住出口反驳。
“哼,”许文懿冷笑一声,“翊妃她谋害嫔妃,还容不得妹妹说什么一句?”
“纵然是这样,那又与贵妃何干?”
许问懿挑眉道,“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贵妃的手笔?不然陛下怎么会一同将她也贬去行宫?”
卫又安是有口难辩,毕竟她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便止了声,不愿再去讨许美人的晦气。
沈熙宜今日倒是格外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刚刚听了一嘴的议论,如今也忍不住转头看向陶婉然,随意瞟了眼今日她手腕上戴的一串珠子,兴致盎然地问道,“妹妹手腕上的珠子可真精致,想必是自己串的吧?如何环环相扣的?妹妹改日也教教我。”
“姐姐哪里的话,”陶婉然看了一眼珠子,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是淡淡笑道,“若姐姐喜欢,我送给姐姐就是,只要姐姐别忘了咱们两的情分就好。”
片刻后,皇后出场,只见她依旧是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
众人行礼入座后,皇后扫视了四周一圈。多年相处了晏曹二人一时不在,她反倒还有些不习惯。
众人原以为她会对此事评议几句,但皇后丝毫未提及她二人,只是淡淡地宣布着昨日皇帝与她谈论的结果。
“陛下之意以为,如今宫中协理无人,本宫亦有抚育二皇子之责,琐事甚多,今令敬贵嫔晏氏协理六宫,另晋徽容华沈氏、敏容华谢氏为婕妤,辅助敬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