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走出凤仪宫,又坐回到了轿辇上。
“陛下,咱们如今去何处呢?”景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永安宫,但或许多多少少是嗅到了今日宴席上二人的火药味,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永……”齐越差点脱口而出,但一想起今日淑妃对自己的暗中顶撞,就暗暗气愤。这使他也意识到,淑妃也并非全然可靠,她终究是晏氏女,岂会与自己同心同德?今日她敢搅浑朕给她的差事,不知来日还会做出什么欺君之事。
“罢了,去福阳宫吧。”
“嗻。”
……
深夜,福阳宫内。
沈熙宜卸去珠钗,洗尽铅华,一双凤眼半垂,更显妩媚。
此时此刻,她这把玩着手中的和田玉镯,百无聊赖,倒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不过一会儿,看到铜镜中缓缓向自己靠近的玉茗,沈熙宜开口问道,
“如何?”
“回小主,事已经办好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那东西呢?”
“她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尽了,小主尽管放心。”
“那就好,”沈熙宜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自己去我库房中,领五十两银子罢。”
“谢过娘娘,奴婢告辞。”
玉茗缓缓退下。
“小主……”栀玥犹豫道,“这玉茗会不会言过其实了些?”
“不会,”沈熙宜欣赏着镜中的自己,“玉茗是母亲给我的人,不会有错。”